第七十六章、血溅当场(1 / 3)

费苏手持哨棒走上场时,不认识的人们会误以为是费伊多又上场了。这费苏是费伊多的兄弟,比费伊多小两岁,远远看去,身高模样竟与哥哥一般无二。已经下场的赫连通坐在看台一角,两眼看着场上,心知唐三里不会善待自己的弟子,故而脸上一副凝重之色。  本应去休息以备来日上场的费伊多因之弟弟的登场,也随在师傅身边,两眼紧盯着场上。看到兄弟举步上场,嘴里轻声念道:“能在唐大人手下过几招,不受伤,便好。落败是注定的了。”赫连通眼盯着场上,默然无语。  两人在场地中央站定,场外一众观者俱都安静下来,看着场上这一场毫无悬念的争斗。  唐三里看着对面的费苏,嘻嘻笑道:“小兄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别伤了我老人家。”  费苏知道这唐三里一贯口无遮拦,最喜玩笑,手上却颇有些手段。虽不曾亲见对方出手,却早有耳闻,心知自己绝非其对手。而站在这里,自然不能轻易认输,心里抱定决心,定要奋力一战,便是落败也要令对手高看自己一眼,给师傅、哥哥脸面上争光。心中想着,抱拳道:“唐大人,您玩笑了,我来向唐大人讨教几招。”  “讨教么,好,好,来吧。”唐三里嘻嘻笑着,抄起哨棒,摆出架势。费苏满脸郑重,哨棒前挺,摆出架势。  “小子,你不出手,我便出手了。”唐三里嘴上说着,手上哨棒朝费苏当胸点去,去势不紧不慢。费苏举棒抵挡,眼见两棒相交,那唐三里忽地撤棒,反手一棒打在费苏小腿上。这一下动作甚快,因之先前出手缓慢,中途忽然变招,出手快速,费苏意料不到,便来不及躲避,小腿上被打个正着,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一招学会了么?”唐三里嘻嘻笑道。  费苏双唇紧闭,面色铁青,手上哨棒夹带风声朝唐三里下盘打去。唐三里伸棒抵挡,却并不将费苏的哨棒磕开,手上哨棒与费苏哨棒一触之下,手上使力,两棒纠缠,哨棒沾住费苏哨棒,沿棒而上,直切费苏握棒的手掌。费苏手上哨棒便如被人粘住一般,后撤躲避不得,手上被对手哨棒扫中,一阵疼痛,一手撒开,另一只手拖着哨棒后退一步。  唐三里并不追击,嘻嘻笑道:“这一招学会了吗?”费苏满含怒色,一言不发,强忍疼痛,一棒朝唐三里前胸戳去。  “唐三里,你若算个好汉子,便与后辈正正经经的来上一场,戏弄后辈,算什么本事。”赫连通在场地外大喊,心中气极。  唐三里撇撇嘴,嘻嘻笑道:“小子,你师傅心疼你了,算了,我不逗你了,你认输吧。”说罢,手上哨棒朝身前一立,眼睛看着对面的费苏。  经此几招,费苏知道自己与对手武力相距甚远,但若就此认输,心中却又气不过,心想便是拼着再挨上几下,也要在这胖子身上留个印记,否则,实在心中的怒气难消。如此想着,双唇紧闭,手上哨棒呼啸声中直朝对手那胖胖的肚子上打去。  “你们可看好,非是我欺负小辈,我让他认输,他却不认,那我只有与他再斗上几个回合了。”唐三里满脸无奈之色,眼看对手哨棒已经打到面前,嘴上边大声说着,边两眼盯着对方来势,后退一步躲过来袭,忽地挺身朝前冲了一大步。那费苏一棒打空,因之心中有气,用力过猛,手中哨棒尚未收回,那唐三里忽地前冲,动作甚是快疾,两脚踩中费苏哨棒的前端,费苏两手再也握持不住,手上一振,哨棒脱手,掉落在地上。  唐三里后退半步,挺手上哨棒将费苏落在地上的哨棒挑起,便如舞动风车一般,悬空转了两圈,手上使力,将那哨棒朝费苏掷去。费苏眼见哨棒朝自己飞来,伸出两手,正好抓住飞来哨棒的一端,后退了一步,只感腿上、手上阵阵疼痛。  场外众人看了场上两人相斗,便如大人戏弄孩子一般,都对那费苏生出怜惜之感,对那唐三里如此欺凌对手,生出些许愤怒。奈何场上两人相斗,旁人无力相帮,唯有大声为费苏呼喝鼓劲。  “费苏这小子也是运道不好,碰上这唐三里。”汤山念道。  “唐三里如此刻薄霸道,不怕旁人嫉恨么?”崔承用道。  “他一贯如此,同僚早对他有些看法。奈何这唐三里身上确有手段,大汗喜欢他,旁人便也无可奈何了。”汤山叹道。  “那更要挫一挫他的气焰,不能让他如此嚣张。他一再如此,旁人也会说大汗用人不当。”崔承用低声念道。  “谁来挫他的气焰,崔大人倒是说出个人来,你家宋春儿么,我还是真有些企盼了。”汤山低声道。  “哼,若不是……得了,今后这唐三里若始终如此,早晚要吃亏,手段比他高明的,自有人在。”崔承用念念自语。  场上,唐三里仍如方才那般戏耍着费苏,费苏已经倒地多次,却仍是咬牙不认输,每次站起都能赢得一片掌声,起身后三两下再次被唐三里打到。唐三里每次都不用大力,只打一下脚踝,敲一下膝盖,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只令对手倒地,并不令对手受伤。  看台上的赫连通强忍多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顾不得周遭观者及看台上的一众官员,猛地起身,朝看台下冲去,边大声吼道:“唐三里,你欺负小辈,不算能耐,我赫连通今日与你拼了。”  汤山见状,忙起身大声呼喝,命侍卫拦阻赫老大。多名场边值守的卫士上前拦阻,被盛怒的赫连通随手推开。眼见赫连通便要冲进场内,汤山急忙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