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门,有几间卖早食的摊子摆在路边,许是天色尚早,鲜有食客。 于前一晚之事,佟老大与敖胖子都故作不知,并不出声询问。 胡跌儿心中还未从那夜中的经历中恢复过来,颇有些神不守舍。三人便都是路上无话。 出了镇子,三人便骑马同行。佟老大眼望前方,声音和缓道:“胡跌儿,你终究是有自己的老主意,此次出行,我为主事,你擅自动作,总不合适吧?” 胡跌儿面露愧色道:“我知道瞒不过你佟老大,你知道我胡跌儿本心是想看个热闹,并非轻易惹事的,佟老大你自放心好了,今后不会如此了。” 佟老大鼻孔里‘哼’了一声道:“手臂上的伤不会妨碍大事吧?。” 胡跌儿“嘻嘻”笑道:“佟老大眼睛真毒,隔着衣服也被你看出,不碍事,一点小伤,两三日便好。” “不碍事就好,可不能耽误了大事。”佟老大低声念道。 胡跌儿心中的忐忑慢慢淡去,轻舒了一口气。 当日早些时候,胡跌儿是最先起来的。他已将那画轴与包裹藏在床下。又去柜台上,寻那早起的掌柜,给了一锭大银,将那屋子订下了十日,说过几天会有人来过问。店主哪里见过如此豪阔的客人,自然是满心欢喜,连声承诺。 胡跌儿又去外面转了一圈,回来时,看左右无人,在客栈墙上留下了一处暗记。他知道,自己三人一路留宿的客栈都会有鸽子卫过来探查,田公的鸽子卫自然会明白这暗记的意思。而于曹公的鸽子卫,这一处记号便是个不起眼的儿童涂鸦罢了。 走在路上的胡跌儿再将前夜之事在心中复盘一遍,觉得并无什么差错。便自稍稍安心。 正说着,大路上一匹快马自南安镇方向过。马上之人作公差打扮,面色凝重,显见是有大案发生了。马蹄过处卷起一阵尘土,从佟老大三人身旁飞驰而过。 胡跌儿暗自道:“那老镖头于万全还是报官了么?”心中如此想着,又多了一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