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让开道路,出声道:“四位请便。” “方才那镖师蒋彪朝那个方向走去,那里定是有侧门。”方矮子悄声对带头老大说,伸手指向院落东侧。 那铁妞子终于忍不住道:“大哥,我们便就这样离开么,那上面之人……” “你住口,再说半个字,我现在便取你性命。”那带头老大厉声呵斥。那铁妞子便不敢再说下去了。 四人不再停留,转身朝庭院东侧而去。那里确有一处侧门,四人便开了侧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胡跌儿见四人离去,便也想从那东侧门离开,忽听角门处传来人声,心中一动,便闪身在老槐树后。 那连通前后院的角门处走出一人,却正是那老镖头于万全的女儿于小桂。她方才被人点中穴道,动弹不得,此时那被点中的穴道随气血运行,自然解开了,她先是看了自己爹娘,见爹娘只是受伤昏晕,呼吸均匀,并无大碍。她知道那四人都去了后院,知道后院里藏了爹爹的宝贝,竟不顾自己安危,不理会其他镖师的出声劝阻,只凭心中愤怒,便随手拿了一把单刀,奔向后院,竟于江湖险恶毫无防备之心。而几个也已经解开穴道的镖头见那于小桂急急奔向后院,已经来不及拦阻,各自顾及自身安危之下,竟无一人跟随她同去。 藏身在老槐树后的胡跌儿眼见从那角门内走进来的竟是一个手持单刀的少女,知道是那于万全的女儿,心中不禁惊叹这少女的勇气及那不谙江湖之事的天真。 于小桂走到后院,四下打望,并不见人。忽见那躺倒在地上的镖师蒋彪,便抢步过去,俯身见那蒋彪已经没了呼吸,心中一惊,方才感到一丝惧意,却仍出声喊道:“贼人们,快些出来。” 胡跌儿出声道:“他们都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伤害你们了。”随着说话,便从老槐树后走出。 于小桂一惊,回身见老槐下站着的胡跌儿,并不细看,举刀便朝胡跌儿砍去。 胡跌儿并不躲避,侧身握住那于小桂的右手,手上一振,于小桂把持不住,那单刀便掉落地上。 于小桂并不罢休,举左拳朝胡跌儿身上打去,胡跌儿抬手又将她左拳抓住。 月夜下,两人四目相对,胡跌儿看到那近在咫尺的一张少女面孔甚是清秀可人,心中不禁一动,忙松开两手,后退了两步。 那少女眼见这蒙面之人,更是不及多想,见对方后退,便不顾深浅,抢身而上,又是一拳朝胡跌儿打去。 胡跌儿又是一把抓住她手腕,急道:“我与那贼人并非一伙,他们是被我打走的。”说话竟有些磕绊。 于小桂眼睛瞪着胡跌儿,虽看不见胡跌儿的面孔,但从眼神中可见对方确实不是方才的四个贼人,而那四个贼人又确实不见了踪影,心下便信了胡跌儿的话。忽地惊觉正与自己对望的男子甚是年轻,脸上一红,便猛地挣脱了胡跌儿抓住的手腕,后退了几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胡跌儿心中“呯呯”乱跳,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与一个妙龄女子如此近距离对视,不觉乱了方寸。眼见那女子后退了几步,自己便一时都不想停留,举步朝东侧门行去,走过那扇打开的小门时,心中忽地涌起一阵莫名的难舍,却还是加快脚步,直奔那夜色中去了。 天正寅时,街上空无一人,远处传来打更人“防备盗贼,小心火烛”的喊声。胡跌儿加快脚步朝那‘东升客店’赶去。不消片刻,便回到‘东升客店’门口。街道四处寂静无人,几声狗吠此起彼伏。店门仍是那般虚掩,胡跌儿便自推门进去,回手将门掩住。 店里漆黑一团,胡跌儿轻声轻脚的摸至楼上,经过佟老大和敖胖子房间时,停下身子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得佟老大鼾声阵阵。胡跌儿心道:“佟老大定是早听到我外出的声响,来去经过,天亮后再与他细说吧,少不了要挨他几句拉杂唠叨。” 心里想着,自回到自己屋内,将那包裹从怀中掏出,伸手进去摸了摸,只是珠宝玉石之类;又将那画轴展开,只模糊看到是一幅山水风景的图画,便又重将画轴卷起连那包裹一起放入被褥中,自己也不脱衣,和衣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自睡去。 天刚亮时,店里伙计在楼下吵嚷起来。佟老大叫醒尚在睡着的敖胖子道:“快些起来吧,今日早些赶路,下一个镇子距此的路程远呢。” 敖胖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眼稀松,念念道:“昨晚前半夜没睡好。”口中说着,坐起身子,下床穿衣。 佟老大推门出去,叫伙计打来洗脸水,听得楼下声音杂乱,便问那送水的小伙计:“楼下何事,如此嘈杂?” 那小伙计道:“却是打扰客官了。今早,采买的伙计张三娃看到店门没关,便告诉了早起的老板,老板便骂了昨晚关店门的伙计李石头,那李石头嘴硬,定说自己是关了店门才睡下的,就是为此和张三娃争吵了起来。” 佟老大笑道:“此等小事,又是何必。” 小伙计小声道:“那张三娃和李石头平时便有过节,两人都想着把对方挤兑走呢。” 佟老大点点头,见那小伙计仍站在原地不走,心里会意,从包裹里摸出几枚铜钱递予小伙计手中。那小伙计点头笑道:“客官有事尽管吩咐。”便转身离去。 佟老大轻声道:“此处民风确是不古,商旅多往来,确是多生出这许多贪利小人。” 分两桌吃过早饭,佟老大、敖胖子和胡跌儿拉着三匹驽马前后相距一段距离,缓缓的穿过南安镇的主街。路两边的店户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