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颌,也是如此。” “往后天更凉些,夜里还要再舒爽几分。” 越姜点头,是啊,到入冬前都是舒服的。 入冬后的话,天气变冷,就要变得难捱些了。 “在说什么?”一道声音从她身后过来,如此音色,还有声音里的低沉,越姜不必转身也知道是谁。 孙颌笑意更大,心想果然只要是越姜在,主公必会过来。 他道:“正说近来夜里凉了,助眠呢。” 裴镇点点头,瞥一眼她,她的精神头看着比昨日好上许多,昨夜想来确实睡得安稳。 又瞧一眼她的手,点着下巴问:“手上好些了?” 越姜笑一笑,点头,“已是好上许多了。” 痒意已退,只剩些红肿看着吓人。 “如此。” …… 日出时分,马车再次上路。 快要出城门之时,孙颌回了下头,看向徐炎所在客栈的方向。 昨日的教训足够惨痛,这小子可千万别再糊涂了。 …… 行了约两日,到达岽州地界。 马车一如既往,只夜里休息时偶有停留,白日依旧只是赶路。 又四日,路过岽州府治之所,岽州现任州牧得知大司马路过,当天匆匆备礼而来,欲要求见。 裴镇见了他一面,但未受邀往州牧府上去,依旧只下榻于客栈之中。 途中未多有停留,次日,等州牧再来,客栈已人去马空,裴镇一早便已出发上路。 岽州牧惋惜,长叹数余声。 他手下僚臣同样深感惋惜。 都知这位生辰将至,原本是想着只剩一两日功夫了,或许能留下这位在岽州庆贺,那定然是美事一桩。若是再办的好些,正中其意,大司马也必定对州牧大人有好感。 可惜……这位竟是只留一晚就走了,早前的准备也全都付诸一炬。 “大人,那您看……近来备的那些东西?” /> 岽州牧失望摆手,“都撤了罢。只留那檀木箱子,改日往洛都送去。” “喏。”僚臣下去善后。 当晚,州牧府上数十名舞姬被遣散,另有酒水珍馐无数,都一一另外封存起来。 …… 八月二十五,裴镇生辰前一日,孙颌也与左霆等人在商讨主公生辰之事。 若非吴持田那厮生事,惹得主公盛怒之下亲自带兵来剿,原本此时主公是该在洛都宫苑中大操大办过生辰的。 如今却是不能了。 孙颌摸摸胡子,发愁主公这个生辰。 这是天下大定后主公的头一个生辰,意义非同小可,怎么也不能办得寒酸了。 可,如今日夜赶路,想大操大办也只是有心无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孙颌发愁的摩挲杯子。 唉——若非主公不肯在岽州牧那停留,其实在岽州过寿诞反而是最不错的法子了。 对方看起来准备充足,也很想给主公过这个生辰。 “嘶。”不防杯子有破口,手上不小心刮了下,孙颌心疼的摸一摸,然后接着发愁。 左霆:“那不如去县尉府上?” 他们现在歇的地界,就是卓豚县。 孙颌摇头,“不好不好。” 左霆:“如何不好?” 孙颌:“主公似乎不想与地方沾惹。” 不然也不至于当日在岽州治所才匆匆歇上一日,就继续快马赶路。主公真有心让地方为他生辰献力,就不会次次都是歇于客栈中。 左霆抓手,没了主意,“那要如何?” 总不能随随便便吃顿饭,就算过了这个生辰罢? 孙颌瞥他,所以他才愁啊! 而且主公的生辰就在明日了!他已经想了好几天,可依旧没个好法子。 “那……不如去问问主公?”左霆迟疑道。 孙颌:……如此未免显得他们做臣属的太不尽心。 摇头,仍觉不好。 这回换作左霆无言,先生这也觉不好,那也觉不好?那要生生把事情拖到明天主公生辰都来了? 提醒他:“先生,主公生辰 就在明日。” 孙颌瞪他,他知道啊,所以才找了他们几个一起出主意。 他同样也瞪了尹碣一眼,怎么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不说! 尹碣被瞪的冤枉,“你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