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甚?” 孙颌吹眉毛,“主公生辰,你不出些主意?” 尹碣:“我看就左霆说得对,问问主公便是。” 孙颌:……又是个不花心思的。 瞧他不满意,尹碣看他,“那你有好主意?” 孙颌被问得一默。 尹碣摊手,“如此,不如依左霆之言。” 主公为人并不迂木,绝不会因生辰小事便觉得他们为下懈怠了。 见他依然只是沉默似觉不好,尹碣干脆起身,“走走走,直接去问。” 左霆起身跟在他身后,孙颌顿了一会儿,最终也跟上去。 …… 屋内,裴镇望着三个一齐过来的人,挑眉,“为何事而来?” 而且还连尹碣也来了,对方一向醉心药理,少理俗事,一直以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尹碣望向孙颌。 孙颌眨了眨眼:“??” 刚刚是他干脆利落的要过来,结果到了这,这老匹夫反而是想把他推出去说了? 尹碣讪讪摸摸手指,他确有此意。 “此事,还是孙颌与主公说罢。”他把事情推到孙颌头上。 裴镇掀眸看他。 尹碣低下眼睛,不敢瞧主公。 裴镇笑上一声,纠结至此? 便望向孙颌,“那先生说罢。” 孙颌脸色微僵。 心里却已经骂声连天——尹碣老匹夫! “先生也不说?”裴镇好整以暇,笑谑一句。 孙颌叹气,行罢,他说便他说。 “是为主公生辰之事。” 裴镇:“便为此事?” “是。天下大定,主公平乱后第一个生辰,不可马虎了。” 裴镇摆手,“不必,明日照常赶路即可。” 孙颌面露不赞同,不止他,左霆与尹碣也纷纷露出不赞同 之色。 “主公生辰乃大事,怎可粗简了。” 裴镇:“为何不可?” “您为君主,生辰示天祚大运,必得好好操办一番!” 裴镇笑笑,看他,“先生信这些?” 孙颌目光发虚,当然……是不信的,这不是为着劝佑主公,不得已而言之么。 “好歹,您得过个像样的生辰。”他挣扎。 怎么能连生辰都在赶路呢。 左霆与尹碣附和,神色极认真,“是啊,主公。” 裴镇睨向他们三个。 三人神色更加认真,同时,孙颌绞尽脑汁又要劝:“主公……” 只是话不待说完,裴镇已然点了头,抬手止住他的话,“知晓了。既如此,那便办上一回。” 孙颌欣喜,“那您想如何办?” 裴镇心说还能如何办?随便吃上一顿饭便是了。但如此说,他这几个臣下肯定是不允的。 而且过都要过了……裴镇往越姜的房间看过一眼,嗯,好好过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他仔细想了想周边,倒是有一个地方。 “用过午饭后,出城西往肴县去,裴家在那有一处别院。” 孙颌:“!!” 大喜,“如此倒是便宜了!” 没想到主公在岽州竟也有别院。 裴镇笑一笑,裴家在起事前也是一方大族,在岽州有别院不算稀奇。 只是那里也许多年没去过了,不知如今是何情形。 …… 中午饭罢,马车自城西出,往肴县去。 入夜掌灯时分,马车行至别院外。 守门之人突然瞧见百多来人的队伍往这边来,吓得大惊,当即牢牢锁门去禀院里管事。 管事听他所言也是大惊,立即吩咐加派人手,一定把门堵死。 慌乱来回踱步,脑门急的冒汗,心想主公已平乱局,怎还有这般匪头子四处打秋风! …… 左霆远远就瞧见别院小厮仓皇落门,把他们视如毒蛇猛兽,他笑一笑,心想主公这处守院之人倒也警惕。 他当先骑马过去,上前叫门。 院里十几个大汉把门堵死,任他如何叫也不肯开。不仅如此,他们连声也不出一句,仿佛左霆喊得那些话全都说给了聋子。 左霆叉腰,干瞪着朱红大门没了法子。 眼看着主公他们的车乘已经近了,里面的人却还是跟守王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