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啊……孙颌瞄一眼痛的抱腿的徐炎,砸在腿上已是如此疼痛难忍,要是换上一处……孙颌心想他该谢,谢主公尚且念着越姜几分情谊。 徐炎谢个屁!他心中只有滔天的怒火,以及怨愤上苍不公的悲凉。 姓裴的不就是仗势欺人吗!可怜他徐家早已失势。 强忍着裂骨一般的疼痛,他抽气,声音断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徐炎一条贱命,死便死了,但……”望向裴镇,他的眼睛泛起血丝,“裴镇——你愧对我堂兄!” 孙颌:“!!” 面染惊怒,这回是恨不得亲手上前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何其狂妄,竟敢诳言主公愧对徐彰?! 但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动手,左霆上前一步就是一拳,揍得徐炎伏地倒趴。 “竖子焉敢!”左霆怒火中烧。 他家主公何时愧对徐彰?去他的狗屁! 他们徐家好大的脸! 徐炎被揍得闷哼一声。 他吐掉嘴里一口血,惨笑抬头,目光阴凉,“难道不是?” “裴镇,你敢做不敢当!”他嚎啕骂道,步步紧逼,“越姜是我堂兄未过门的妻子,可是真?你因我接近越姜而恼羞成怒,又可是真?” “如今你倒是道貌岸然起来了,这些竟是不敢认!”他唾一口,“可恨我堂兄早死,不然定要悔恨当年识人不清,与你割袍断义!” 徐炎痛痛快快骂了好一场,但骂完他就有的罪受了,嘴巴才停,左霆便抡圆了拳头又揍了他一拳,“嘴巴倒是伶俐,可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声声质问,悔恨徐彰当年与主公有交,不知道的还以为徐彰当年给了主公多大助力呢!屁,什么都没有! 主公的天下是主公一刀一剑亲自执戈打下来的,与旁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关系。 那徐彰,也不过是因为主公爱才,他又正好入了主公的眼,主公才留了他几日。 就那几日,倒是被这姓徐的说得徐彰同主公好像有几十年的交情一般。 心想果然这些世家子弟别的不行,颠 倒黑白搬弄是非倒是一套一套! 左霆觉得这种人是真的不必再留了,早早杀了了事。 他向裴镇请示,“主公,竖子无礼,不如让霆一刀斩了他!” 孙颌瞥他一眼。 左霆皱眉,很不满,“他如此无状,孙公还要再劝?” 孙颌摇头,他不想劝了。 如此冥顽不灵之人,杀了便杀了。 但也确实,可能杀不得他……除非主公能保证越姜此生都不知道这事。 孙颌望向主公,一切全待主公定夺。 主公的神色很冷,不过他瞧着,觉得主公眼中的杀意是退了,他之前说得越姜二字,终究让主公止了杀心。 他心想,姓徐,反到是成了这小子唯一的保命符了。 裴镇确实是没有再动杀心,但他也饶不了他。手中又一颗大铁珠砸过去,命中他另一条腿。 徐炎疼得又是一阵抽气,脸色已然煞白。 “不怕死?”裴镇冷声,但他的表情比声音还要冷,“那你徐家满门,也不怕死?” 徐炎惊骇,目眦尽裂,“你!!” 杀他一个还不够,他还想屠他徐家满门?! 徐家满门何辜? 裴镇冷冷看着他又惊又怒但又极其惊怕的表情,现在知道顾念徐家满门了?刚刚口口声声质问于他时,他就没想过他的口出狂言会给徐家满门招去祸事? 呵,愚蠢又自不量力。 徐家阖家的脑袋,可能都长到徐彰一个人头上去了,也就他知进退懂礼数,尚且能叫人看上一眼。 可惜,是个早死的命。 也亏得,他是个早死的命,不然今日徐炎不死,但他徐彰,一定得死! 他念上越姜了,这点坦坦荡荡,从来没有不敢认。 至于愧对……呵呵,徐彰担得起他一句愧对?他也不怕折寿了。 徐炎还以为徐彰是什么大人物?值当他裴镇的一句愧对? 如今天底下,他裴镇说什么,就是什么! 上前冷冷瞟了一眼地上之人,他居高临下,“记住了,越姜和徐家已经没有任何干系,往后要是再有此言……” br /> 再让他听到什么她是徐家未过门妇人的话……裴镇的声音降至冰点,盯着他,眼神里的狠戾毫不遮挡,“死的绝对不会只有你徐炎一人。” 他说到做到。 徐炎眼睛瞪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