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幽州那边说了,负责驻守的兵卒那么多,得到药材后,还以为是宫里来的赏赐,都已经用了。 当时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一茬,连张恒都无言以对。” 陆续调过去的人马,少说也有二十多万了,吃人参,是鹿茸……是座大药山也得吃掉一大半。 赵楷一拳锤在案上,“这个金兀术,打了咱们的信息差,平白得了咱们的两万两真金白银,真是可恶!” 两万两白银,可抵现在的两千万啊。 两千万那得养多少兵马! 日了狗了! 赵楷一阵阵肉疼。 云九嘴巴笨,也没什么好劝慰的。 退下后,沿着宫道回了左承天门的皇城司,仔细一琢磨,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 在他心里,左子慕做事稳妥,大局观非常人能比。 而且他与赵楷共事多年,最清楚他的心性。 这么大篓子捅了,说起来,也不全是信王一人铸成的。 来龙去脉写清楚之后,云九唤来急递卒,郑重地吩咐道:“不可让其他人触碰此信,你可沿途在急递铺换马,不可入内歇息。 记住,事关重大,务必亲手交到左大人手中!” 这个小卒,看似毫不起眼,其实是左子慕留下来的特别信差。 见到他,左子慕不用看信,就知道赵官家有难处了。 赵楷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没睡。 赵谌的眼线递了信王府的消息回来,并刻意道:“亲事官对信王府严防死守,殿下千万不要亲自前往。” “王希,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赵楷笑道。 王希也曾是亲事官,所以从那些眼生的太监动作上,一眼就认了出来。 “父皇以为突破口在信王,这也是好事。”赵谌淡笑道,“你继续去查背后是谁在捣鬼! 拒不吐露实情者,杀了便是。 死了,就会有人报官,开封府不会坐视不理。 对了,顺便留下点线索,让下面的人做事利索点,别引火上身。” 王希赞许地看着这个少年太子,无声无息地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