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楷单手背在身后,道:“既然你们愿作保,那不如好人做到底! 假如这皇宫大内和赵氏宗亲中,有谁偷偷弃城而去,发现一人罚百贯钱,由签名者平摊! 诸位以为如何? 袁宝,快些回来,把宣纸发下去,免得好人都让他们做了,黑锅丢给朕来背! 谁要是改了主意,现在走还来得及!” 孰能料到,往昔执笔书画,犹如道君模子般的郓王,一朝登基,不仅手腕了得,这玲珑心思竟让人毫无防备,几乎招架不住! 老者眼神躲闪,挨个说教,可他劝慰越多,走的人脚步越急。 走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待不下去,手扶家仆装晕,被抬到了轿中,灰溜溜地被抬出了宫门。 步辇之前,偌大一块空地上,只有几片落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身不由己地往远处飘去。 白时中站在一众臣子中,手心里生出一阵冷汗。 还好他聪明,早些去陈良弼处一探虚实,尽早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否则今日出丑的一定是他了。 赵楷见群臣噤若寒蝉,自嘲道:“诸位爱卿,瞧瞧,朕为大局筹谋,没得罪百姓,没得罪爱卿,没想到,得罪的却是自家人! 呵呵,始皇帝一统六国,起初以寡人自称。 为郓王时,朕还不明白,这天下之人,莫非王臣,怎么帝王会觉得自己是寡人呢? 今时今日,想必不仅朕懂了,你们也都看懂了吧! 说到底,还是得罪了自家人啊!” 赵楷说的悲切,还装模作样抬起衣袖,擦拭眼角,连袁宝都几乎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