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给。”方绫道:“我自己留着。”
沈竹拧眉看着儿子。
他问方绫:“你不吃,你留着做什么?”
方绫却不说话了。
沈竹:“……”
要不,她下次真的带方绫去庙里,驱驱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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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长生一路跑到谢澄镜与谢鹤妙身旁,一屁股坐下后,有些气喘。
谢澄镜递了杯茶给他:“三弟,润润喉。”
谢长生接过来一口气喝干。
谢鹤妙的身体坐成一个高难度的歪歪扭扭的姿势,他借着这个姿势给谢长生鼓掌:“好!有气吞山河的气质!”
说着,谢鹤妙又想起来什么,问谢长生:“小傻子,你昨天没喝醉吧?”
回想起昨夜,谢长生嘴里的茶一下全都喷了出来。
谢澄镜忙给他拍了拍背,谢澄镜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不会是昨晚耍酒疯了吧?”
谢长生涨红着脸,看了一眼老皇帝身侧那暗红身影,只想错开话题。
他舞爪张牙:“困了可以吃饭!饿了可以睡觉!渴了可以吃饭!你们就记住,别管记住什么,你就记住!”
谢澄镜:“……”
谢鹤妙:“……”
谢澄镜笑了下,刚想说什么,却见台上舞姬突然停下动作。
一个粉裙女子怀抱一只琵琶,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
这女子梳着发髻,应是后宫中哪位嫔妃,样貌比起老皇帝宫中其他美人,只能说是平平。
可当她弹起琵琶,用吴侬软语唱起了歌时,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老皇帝坐在上首,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唱酥了。
他想了半天,盯着台下那位献唱的妃子,只觉得眼熟,却记不起来是谁。
正要问,却听顾绯猗道:“是前年进宫的洛常在,其父是扬州县丞相。”
冬日时这位洛大人弄丢了朝廷银粮,前些日子东窗事发,面临牢狱之灾。
这位洛常在在宫里从不争抢,现下也只能为了父亲,在百官面前为昏君献唱。
老皇帝盯着洛常在的眼越来越亮,只道:“今晚朕就要她侍寝!”
顾绯猗笑笑:“是。”
等洛常在唱完了歌,老皇帝对她伸手:“来朕这。”
洛常在一笑,走上前去,坐在了老皇帝身侧。
老皇帝和她聊了聊天,见洛常在虽样貌平平,却身材娇小、声音动听、皮肤水嫩,赞道:“江南出美人啊。”
这话说完,老皇帝却是自己提醒了自己——
若是他去江南,是否也能找到一个绝色美人?
比顾绯猗的那位绝色美人还要更绝色的!
“绯猗,绯猗!”
老皇帝抬高声音,叫顾绯猗:“朕要南巡!下江南!”
顾绯猗笑道:“好,咱家就这安排。”
老皇帝想着自己的江南美人,最爱的宴会都开不下去了。
匆匆叫停了寿宴,宫里上下的人全都开始收拾忙碌起来,准备着随老皇帝南巡要带的东西。
谢长生、谢澄镜与谢鹤妙三人也从宴会撤了下来。
谢鹤妙转着手中烟管:“父皇还真是……”
谢澄镜睁大眼睛看他:“二弟!”
在谢澄镜的注视下,谢鹤妙把“能折腾”三个字咽了回去。
只是谢澄镜管住了一个,却忘了管另一个。
谢长生在旁侧替谢鹤妙补充道:“人老事多!”
谢澄镜:“…………”
谢鹤妙也吓了一跳,连忙来捂谢长生的嘴:“嘘嘘嘘!小傻子!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谢长生拉下谢鹤妙的
手,却道:“我说的是‘人老实,咄!’怎么了?”
谢澄镜:“……”
谢鹤妙:“……”
两人看着谢长生,均出了一后背的冷汗,谢鹤妙忙转移话题:“刚才都还没吃饱,宴就散了。再续一顿吧,清祁路新开了一家酒楼,味道不错。”
谢澄镜摇了摇头,正要拒绝,却听谢鹤妙道:“大哥你是太子,应是要留在京城监国,处理国政。说不准我们有一个两个月都见不到了。”
听他这么说,谢澄镜便答应下来。
谢长生自然也没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只是出宫前,他提出要把岁岁带上。
谢鹤妙道:“去吧,小傻子,好久没看到你那傻狗,二哥倒是也有点想了。”
谢长生便回宫去取岁岁。
他每次出宫,阳萝都很紧张,跟着谢长生嘱咐了一路“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之类的话。
谢长生“嗯嗯嗯”地应着,但阳萝看他一脸茫然的表情,辨认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没有。
等回了毓秀宫,谢长生把岁岁从它的窝里挖出来,怕谢澄镜和谢鹤妙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