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完全是死路了吗?
我骤然间感觉到了我的失策。
没有独信息,然不配玩策略。
我两腿一翘,直接躺在沙发上了,脑晕乎乎的。
怎办,我还和喀左尔画饼了,这下只能过阵跟喀左尔说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奖金没了。
“啊——”
我抱着脑袋。
难怪许琉灰一脸鼓励呢,原来都是坑。
……或许,不是?
我感觉终端又在震动了。
行行好吧,别发了,别骂了,别疯了,让我歇会吧。
虽然我花你们的钱,仗你们的势,骗你们的爱,但是我没做过什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倒扣终端,长长叹了口气。
季时川冷不丁道:“斐瑞给我发消息了。”
我立刻起身望他,“他不会追到这来吧?”
季时川摇头,又道:“他好像是群发的,问陈之微是不是在哪个贱种那。”
“什意思?”我茫然起来,“你怎知道是群发的?”
季时川点了下终端,聊天投影浮现,我甚至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记录。
[斐瑞:你在哪?我想和你聊一下。]
[季时川:我在联盟大楼,怎了?]
[斐瑞:我等会来找你。]
[季时川:好。]
[斐瑞:【视频】]
[季时川:……]
[斐瑞:你们到底把藏哪了!是不是在你那!]
我:“……”
我崩溃了。
我已经不敢想象,其他人收到信息时的样了。
在崩溃之中,我道:“季时川,你放下那个视频可以吗?”
季时川道:“为什?”
我道:“视频封面是你被抓着头发的样,我有点好奇。”
季时川倒吸了口冷气,我站起身来,冲过去抢过了他的终端,点了播放。
骤然间,投影浮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按着季时川,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一只手抓着季时川的头发,镜头着季时川的脸,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季时川,不论其他的,你曾经都让卡尔璐有了喘息的空间,你的报酬我不会。但我不会放过你,贱种,你不脸,一个alpha居然去觊觎别人的Alpha!”
季时川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震撼地望着镜头。下一秒,我就看见斐瑞蹲下身,扯着季时川的脑袋喊道:“如你和再有联系,我不会放过你的,听见没有?”
“你能不能关了啊我求你了。”
季时川情绪崩溃地捂着头。
我摇头,“不可以,过不了多久,我被按在地上了。”
我看了看我的终端。
九十八个未接,一百七十六条未读,八万六千条辱骂评论。
……死了算了。
我再次长叹一口气。
想来想去,我还是打通了斐瑞的电话。
斐瑞几乎立刻就接了,我听见他的呼吸声,还带这些哽咽。
我道:“斐瑞,你还好吗?”
通话中的呼吸一滞,我看见季时川抱着手臂看我。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待会说的话比较肉麻,还是别有旁观的人比较好。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斐瑞的声音有了些沙哑,他的金发凌乱,眼睛颤动着。他的直觉告诉他,说的话不可信。从来不可信,永远说得好听,却又永远将他的感情当做待价而沽的筹码,是个彻头彻底的骗、无赖、人渣,可的信息素却又那样的让他无抗拒。
房间的灯光如此亮堂,将这奢华的地方照得通透明亮极了。
斐瑞用掌心覆盖住眼睛,他听见沉默,漫长的沉默。
他道:“在我群发那条信息前,我你已经绝望了。所以就在刚刚,我已经让人把视频放出了各大媒体包括捕真了。”
斐瑞缓慢地移开了手掌,望着灯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笑话。
他的话音轻了起来,“我为什做到这一步,陈之微,你告诉我。就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为了让你承认我们的关系,就为了让那些贱种识相吗?”
斐瑞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又痛了起来,伴随着呼吸,牵引到了心脏。
他的脸上又有了笑意,“陈之微,我再没什可以失去的了,你大可以否认我们的关系,无论你怎样,你的舆论已经完了。我你落败,我你求我,我你再没有拒绝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