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客厅,道:“草了,这些具他妈的不会是你重新买回来的吧?你就这抠门,宁愿买自己的手啊?”
这简直和我把他搬空前一模一样,无论是装修陈设甚至是窗帘布。
季时川笑了起来,没有否认我的回答,走到了一边给我倒水,“我是个念旧的人,才不像你,住哪都无所谓。我是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不熟悉,会立刻用脑袋撞墙去死。”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他便将水递到我面前,坐下了,又道:“想问义肢的事?”
我望着面前的玻璃水杯,或者说,玻璃花瓶,有些失语。我有点怀疑季时川是巨人,不然为什他的所有餐具水杯都是这的庞大,可是我知道如我说出来我会被嘲笑细狗,于是算了。
“问你义肢的事你就不吭声了,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私下跟你说。”我想了想,又道:“还是说那会你在被斐瑞打。”
季时川陡然起身,走到了厨房,随后,捏着一只玻璃吸管插到了我面前的花瓶。他坐下,一脸正经地道:“我看你打量水杯好久了,一直没喝,不会拿不起来吧?”
我:“……”
我道:“你是不是在岔开话题?”
季时川哽了下,笑出了声,像是有点无语。好一会,他才道:“你一问我这个,我就知道,你应该是借和的力,博个美名。但我只能建议你,还是不碰这个比较好。”
“即便有翼做你的靠背,好不,因为摩甘比下手可是非常狠的。”季时川垂下了眼睫,好一会,他才道:“其实除了和,那几陆陆续续有科技公司在研发义肢相关的专利,想得到联邦许可进入市场。但那时正是卡尔璐摩甘比抢占市场的时候,那些公司无一例外突然出现资金问题导致举债,有点风头的无一例外死得干净。”
季时川笑了下,“光我知道灭门的,就有这个数。”
他比了个九。
我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你详细调查过?”
季时川道:“嗯,其中一企业的义肢专利被摩甘比侵权使用,那企业的律顾问是我的老师。那场官司,理所当然地赢了,代价是那名老师消失了。后来那公司突然病的病死的死,资金出现问题,依然是举债,没了。”
他又道:“你相信报应吗?”
我沉默了下,道:“我现在不就在遭报应。”
我举起了终端,点亮后,一大片信息未接电话滚动着。
季时川喉结滑动了下,笑出声来,“没什,多就是你惨淡下台,从此成为天龙人的玩物罢了。”
他的笑声慢慢地轻了,慢慢地凝着我。
季时川道:“其实说是义肢,但和的专利可不止能应用到义肢上,所以它才引发诸多伦理问题。首先,和说是为使用义肢的人群开辟单独的社交频道,但却能避开所有联邦可监控的波频,这意味着……只和想,他们可以完全绕开所有监察机构而设计单独的数据库服务器,在获取用户信息时不再需将任何操作信息上传到联邦检测日志中。”
我打断了季时川,“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讲这多名词,我听不懂。简单点。”
季时川道:“黄/文躲审核。”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季时川继续道:“其次就是,这项专利会直接接入体内,在翼之前研发植入式芯片被爆出有窃取数据嫌疑后,技术伦理案则规定所有植入式医疗器械禁止联网。因为联网后,光是通过□□就能追踪到基因序列,又能通过基因序列得到详细资料。后的话,就是生物伦理了,模拟经信号这一项……算了,我说得简单点吧,你饿了。”
我:“……?我不饿。”
季时川道:“那如我现在去做宵夜呢?”
我道:“我饿了。”
季时川:“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是经信号,我是模拟经信号,你不饿,但我可以诱导你让你觉得你饿了。即便和声称,这是为了让器械更智能,可这依然有太多的问题。”
“……我听你说完,只有一个想。”我看向季时川,“和这是操控人类走向新界吗?为什当都没人说这个这恐怖?”
“这项技术的超前程度几乎引起了所有内行人员的恐慌,正是为了避免众恐慌,联邦中心的喉舌媒体甚至是财团都不一而同选择了封口。”季时川深深呼出了口气,道:“光这技术就三个案问题,就算你想只保留一个沟通功能,把其他的都阉割掉,然后推进信息伦理案认可这项技术。但只竞选手稍微研究一下就能把隐患全部揭穿出来,到时候那才是地狱。”
串通财团绕开联邦监测,这还真会被扣个反/动/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