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二娘在想什么。
毕竟……
陛下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可太是气人了!
…
脑子一热做出来的事情,往往是会让人后悔的。
眼下,莫惊春就有些后悔。
他挣扎地看着外头已经高升的日头,几次试图爬起来而不得,他的腰上横着一条胳膊,牢牢地将他禁锢在怀抱里。
莫惊春捂着头,最后还是用上了一点劲道,这才挣扎着爬下了床。
他的膝盖有点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这怪不得他。
莫惊春想,昨夜陷入疯狂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如果没有正始帝的纵容,莫惊春是无法做到这一步的,毕竟他几乎榨/干了陛下,还将他的脖子咬成那模样。
他悄悄回头,正对上陛下懒洋洋抬起的眼。
莫惊春僵住。
帝王裸/露在外的脖颈上密密麻麻都是或深或浅的咬痕,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遇到了什么袭击,可是这袭击也实在是恐怖了一些,那些重叠出来的视觉冲突,即便是莫惊春这个缔造者,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在经过一夜的沉淀后,陛下/身上的痕迹显得更为严重。
莫惊春都顾不上去穿戴衣裳,忍不住说道:“陛下,臣去给您取药。”那种狂热的躁动如潮水褪/去,像是昨夜的冲动一下子消失无踪,眼下的莫惊春,又是纯然冷静自持的他。
只是那把声音还是沙哑得难受,还足以听得出来昨夜的热闹。
莫惊春回想着精怪的科普,猛地打了个哆嗦。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ABO真可怕。
莫惊春默然地想着,感觉喉咙的灼烧,异常口渴。
他有点渴水。
感觉自己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喝过水了。
他勉强走到桌边,就着冰冷的茶水,先灌了几口,才算是止住了那种难捱的感觉。
正始帝从床榻上爬起来,看着混乱不堪的床铺,旋即扯过一条汗巾随手缠绕在脖颈上,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何要上药?”
他可不在乎。
不仅是不在乎,还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莫惊春。
陛下那肆意快活的姿态,可全然看不出昨夜嫉妒暴躁的模样,相反,他还非常好心地提示莫惊春,“您今日可不是休沐的时候,如果不快点过去的话,说不得又要传出更加离谱的传闻哦。”他的尾音诡奇地上扬,似乎相比较劝说,其实他更期待那个局面。
莫惊春听了这话,身体一僵,匆忙忙地整理起来。
皙白的身体被衣裳所掩盖,然后就看得莫惊春急匆匆地出去,然后再进来。时间确实有些来不及,莫惊春甚至只来得及洗漱和换衣服,然后就不得不离开了。早食还得是墨痕小跑着送上马车,紧着在路上可以垫垫肚子。
不过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莫惊春还是犹豫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陛下。
“您,不打算……”
他意有所指。
正始帝正慢吞吞地站在那个箱子前端详着那杂乱无章的模样,摆摆手说道:“不必担忧,等吃完早食,寡人会回宫处理政务的。”
即使有些羞赧那个大箱子的乱象被陛下看到,但是莫惊春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着急这个,转身便离开了。而陛下摸着下巴,在里头翻找了片刻,从压在箱子的底部扯出一件还不算皱巴巴的长袍,而后他的鼻子古怪地动了动,缓缓地低头,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布料上。
哈。
俊美的面容笑得几乎要扭曲起来。
原来,夫子在这里,做过这样的事情?
…
桃娘倦倦地爬起来,吃早食的时候,人都有些疲懒不堪,那情绪比之前还要不堪,看起来像是可怜得缩成一小团。
东湖担心地在边上团团转,难得不太稳重。
桃娘好笑地说道:“东湖,你再转下去,我可是要头晕了。”
东湖叹息着说道:“可是您什么都不说,婢子怎能安心?”
桃娘沉默了片刻,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还是让东湖出去了。
她看着东湖特地为了让她高兴,做得比平时还要多的早食,却觉得肚子里顶得慌,一点都吃不下去。
“没胃口?”
非常轻柔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掐出一把水来,却让桃娘猛地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
她抱着小小的粥碗,抬头看着光明正大从门口走进来的帝王,喉咙仿佛被堵住,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您对他们做了什么?”
这里的他们,显而易见说的是桃娘院子里的下人。
他们是不可能没看到这么个大活人进来,却没有任何的告知。
正始帝笑了笑,摆了摆手,“寡人又不是那么嗜杀的人。”他坦荡荡地在桃娘的对面坐了下来,那淡定自若的模样,就好像他才是坐在这里的主人。
桌上本来就备有空余的碗筷,陛下取过筷子,夹起一块软糯的糕点,“大早上可不好吃这个。”
他这么说着,然后一口吞了。
桃娘看着他这么淡定的姿态,心里蓦然涌起一股怨气,再加上昨夜的事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