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慢。至少在前几日,莫惊春甚至还能飞踹一脚,迅速逃跑呢!
公冶启狐疑地看着他,“脸过来。”
莫惊春:“……”怎越发得寸进尺了呢?!
公冶启冷下脸,冰冷地说道:“夫子知道寡人在说什么!”
莫惊春看着他伸出来的手。
莫惊春沉默。
他绝望地说道:“便是臣知道您在说什么,但是您这姿势……您是打算让臣将脑袋搁在您手心吗?”
公冶启淡定地说道:“为何不能?”
莫惊春默默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刚擦了一下,公冶启便眼底阴沉,跨上前来抢过帕子,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稍显用力地那些红润的颜色从脸上擦去,露出底下苍白的脸,与依旧赤红的双颊。
莫惊春的脑袋有些晕乎乎,听着帝王阴森恐怖的磨牙声,“倒是学会用这手来伪装!”
莫惊春:“……只是权宜之计。”
他闷闷压住喉咙的难忍,低声说道:“最近的事情多了些。”
“多到必须你拖着病体强撑?夫子若是身体不适,便将旁的事情交给左右少卿便是,若他们做不得,便是废物,不必在宗正寺久留了。”公冶启冷冷地训斥,大手摸上莫惊春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脸色愈发难看。
倒是莫惊春有些贪图他掌心的低温,却是不敢磨蹭。
他心狠手辣地掐断心里一时贪恋,闷声说道:“今日忙得差不多,明日若是再如此,臣必定会请休。陛下不必担忧……”
“不对。”
公冶启翻脸无情,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就褪|去,“夫子有事瞒着。”
莫惊春都数不清最近他到底听了多少回“撒谎”“骗子”“欺瞒”之类的话语,可是旁的事情也便罢了,莫惊春如今心里头的事情却是半点都与陛下没有关系,就连与精怪、任务,惩罚,也没有关系。
他不愿说。
莫惊春连家里人都没想好要怎么说,更何况是面对公冶启呢?
这么大一个陛下,与他的关系又错综复杂。
前些时候还以为莫惊春怀了他的孩子,后脚再扯出个娃娃,可忒是麻烦。
他本就高烧不退,一直都靠着毅力强撑,一口气没压住,便当着公冶启的面弯腰干呕了好几下。
大手拍着莫惊春的背脊。
勉强压住的莫惊春:?
别告诉他这是皇帝的手。
他刚抬头,嘴里便被塞进去一块蜜饯。
说是蜜饯,实则酸酸甜甜,酸味更浓,一下子将难受压了下去。
莫惊春咬着蜜饯沉默。
陛下塞得快准狠,这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公冶启淡定得好像刚才的动作不是自己一般,慢吞吞地擦拭着手指,“夫子,你是知道寡人的脾气。有时候这趣味一上心头,就难压住。寡人与夫子不同……”
擦完的手帕被丢到一旁,干净的手指强扭住莫惊春的下颚,他笑着说道,“夫子爱压抑自己,越是苦痛便越要强忍,将之酝酿成甘甜的好酒。可是寡人不是如此,谁让寡人不痛快,寡人便要他们再也痛快不起来。”
莫惊春的脸色也变得沉郁下来。
“臣,不愿说。”
莫惊春也是个又臭又硬的性格。
只是他与薛青不同。
有时候他看得更清楚,只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公冶启冷硬地盯着他,扬起个诡谲的笑,“好。”
…
“不,不!”
急促的抗拒藏着万般隐痛,胳膊拼命横挡在身前,却只能被迫袒|露出柔|软的腹部。微鼓的小腹摸上去其实并无硬物感,只是每一次外来的抚|摸都让莫惊春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掌心之下,是他的孩子。
莫惊春试图护住那可怜的宝宝,却被公冶启猛地按住。
公冶启露出一个狰狞残忍的笑意,眉间扭曲着暴戾,“夫子,错了,你不是说过,那些,都是虚假的吗?”
掌心之下,是温暖微鼓的小腹。
只要用力一掐,便软得跟一团水似的。
公冶启压下|身来,低沉的嗓音在莫惊春的耳边徘徊,“夫子,你说,若是做些什么……会不会流出来?”
莫惊春眼底满是恐惧,猛地抬头看着公冶启。
帝王强压住莫惊春的挣扎,大笑着咬住莫惊春的肩膀,仿佛要咬下一口肉来。
痛得几乎撕裂。
莫惊春非常痛苦,他想要挣扎,却如同小兽只能瑟|瑟|匍|匐在巨兽掌心,那头兽像是疯癫欲狂,却理智犹存。
他分不清,辨不明陛下究竟是为何对他如此偏执,以至于一错再错。
他们……
莫惊春闷哼一声,痛得几乎要弯下腰去。
小腹好痛。
孩子……
莫惊春不期然想起桃娘的脸,又惊得回过神来。
两根手指扭过莫惊春的脸,冷酷的帝王低下头来,“夫子呀,你怕是只有杀了我,方才能止住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莫惊春痉挛的手指被强行掰开,塞进去一把冰冷的利器。
开刃,锋利,削铁如泥。
公冶启硬抓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