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的时候连吞三颗酸梅。
酸得他脸都皱起来。
精神头也被酸得立刻就醒了过来。
皇宫,御书房。
正始帝正在痛斥……谁来着?
莫惊春眯了眯眼,听不出是谁的声音。他有点警惕,和黄正合等候的时候,听到黄正合说,那是焦氏世家的族长。
莫惊春:“……陛下是否太不给颜面了。”
黄正合含糊地说道:“陛下也不单对他这般。”
待那位焦氏族长离开后,不多时,黄正合和莫惊春就被叫了进去。莫惊春并不多话,大多都是黄正合在说,只是偶尔陛下看向他的时候补充几句,基本无话。
正始帝:“不必那般奢靡,削减三成。若是先帝看到也不会高兴。”
这是之前莫惊春曾与黄正合坚持不下的地方。
莫惊春觉得陛下不会乐见在祭拜上横加花费,可黄正合却以为依着陛下对先帝的敬爱,应当会大肆铺张才是。莫惊春说服不了黄正合,便索性依着他的意思,左不过呈现上去若是陛下不满意,仍旧会改。
黄正合微眯起眼,这削减的额度正是之前莫惊春的建议。
取在正当的中间。
事情聊完,两人各自告退,正始帝却分别叫住了他们,与他们私下说话。先头的一个是黄正合,莫惊春在外头候着,趁着偏殿无人,他又吞了一颗酸梅。
方才在殿内,他险些没撑住。
莫惊春闭着眼睛,双手搭在小腹上,借着衣袖的遮挡摸了摸微鼓的地方,掩盖在胭脂下的脸色更加苍白难看了些。
不多时,黄正合先行离去,莫惊春又被叫了进去。
屋内少有的没有染着正始帝惯用的熏香,莫惊春不经意瞥了眼墙角,发现那香炉怕是有几日没用过。
他没想那么多,便要行礼。
公冶启:“夫子,可还记得当初你在广润县一事上所做的文章?”他懒洋洋地出声拦下莫惊春的动作。
这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但莫惊春确实记得。
那份文章早就被正始帝取走。
“薛青在上报朝廷的奏章里,特特谢过夫子的教诲。”公冶启屈指敲了敲桌上的一份奏章,笑吟吟地说道。
……薛青?
他记得这个名讳,该是与首辅大臣薛成有着出八服亲戚关系的一个官员,去岁雍州出事,灾民流窜,他便是被正始帝派去紧急接任并且斩杀了当地贪官污吏的雍州郡守。
“陛下,臣与薛青并无……”
莫惊春微顿,想起陛下的前言。
——可还记得当初在广润县一事上所做的文章?
公冶启看着莫惊春脸上流露出来的明悟,含笑说道:“薛青也曾经是寡人的侍读,不过半年后,寡人觉得他继续在东宫读书,怕是会忍不住将他打死,便让他出了宫。”薛青的脾气又臭又硬,可有些地方有些事情,需要的便是这样又臭又硬的官员,才能将事情办下来。
正如公冶启不过是将莫惊春所做的文章给了他看,薛青去到当地,真的将其上的措施化为实际用在当地时,他便将此事记下来。等到所有事情都一并处置完,在当年秋日上报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收成如何的时候,偏偏还要再点一下莫惊春的名字。
哪怕他们两人并无相交。
但是在薛青看来,文章有用,便是他承了情分。
莫惊春听帝王说完,却是哭笑不得。
“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想法,薛郡守能将之落于实地,那是他的本事,臣有何颜面受他这一谢。”
公冶启:“那是你与薛青的事情。”他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眼眨也不眨地看着莫惊春。
与他的小腹。
他有点心痒痒,还想再摸摸。
他特地派人去查,晓得兔子确实是有这般行为。
也知道兔子的孕期只有短短一月。
尽管他不知道夫子是从什么时候起,但是从那日的言行推测,约莫是在那次热潮后,那岂不是只剩下半拉月?
简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不过,哪里不对。
公冶启炯炯有神地注视着莫惊春,一寸一寸地打量过去。
倏地,戾目一冷。
“夫子,过来。”
帝王猛地叫住他。
莫惊春不进反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公冶启不怒反笑,扬声说道:“关门。”
御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阖上。
莫惊春:“……陛下,大白日关门闭窗,非君子所为。”
公冶启挑眉,奇怪地说道:“寡人何尝说过是君子?”从他诞生伊始,就绝不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暴虐残忍……这些往往才是他。
冷酷残忍的正始帝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眨眼间出现在莫惊春的身前。
莫惊春的反应有些迟钝,在陛下伸手摸到侧脸时,他才险而又险地避让开。
公冶启搓了搓指尖的感觉,若有所思地说道:“夫子当真打算与寡人在御书房缠斗?”
果真不对。
即便莫惊春的身体有着假孕的迹象,却也不会反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