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的证据,也无人敢轻易动他们。
“疯?”林芒轻笑一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漠然道:“疯的是他们!”
“阻拦锦衣卫行事,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林芒转身,神色冰冷的盯着方从礼,冷声道:“说吧,你背后站着的是谁。”
“你只有一次机会!”
“本官有的办法是让你开口。”
单单一个方从礼,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或者说,若说只有一个方从礼,他必然是不信的。
方从礼微微一怔,神色异样。
嘴唇轻动,几次欲言又止。
注意到林芒凌冽的眼神,方从礼轻叹一声,低声道:“应天府尹王明章。”
林芒冷冷一笑,意味深长道:“倒是藏的够深的!”
刚刚他以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时刻注意着方从礼,其说话时精神并未有异常。
这表示此人所说的确是真话。
从当初见面之时,他就觉得此人相当不简单。
严觉曾言,在江南清查锦衣卫以及推行新政之时,这位应天府尹就多有帮助。
又说此人在应天府被架空,颇有些郁郁不得志。
但他一至江南,便赶来迎接。
若说是想巴结锦衣卫,倒也说的过去,可一路交谈,他都未曾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半分投机者该有的感觉,反倒是有一抹清高与自傲。
试问,一个高傲的文官,又如何会去巴结锦衣卫?
何况应天府尹位低而权重,能坐上这个位子的,又岂会是简单人。
只是连他都感到意外,此人竟会是方从礼背后之人。
说出后,方从礼似乎也释然了,平静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林芒冷冷道:“写认罪书吧!”
方从礼轻叹一声,抬头望着林芒,自嘲一笑:“不愧是敢闯少林之人。”
说罢,接过一旁锦衣卫递来的纸笔,写起了罪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可那又如何。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摆明的就是在找一个光明正大对他们出手的理由。
若是正常查找罪证,在这江南,即便是锦衣卫想要查案,也不一件容易的事。
或许能查出来,但需要多久?
三月,还是三年?
江南的官吏可以拖下去,但这位却拖不下去。
宝藏一事结束,他必然是要回京的。
一旦回京,仅凭那些锦衣卫,再想清查江南,若是短时间内没有进展,别说引起江南官员的怒火,恐怕朝堂之上百官都会上奏弹劾。
良久,方从礼将罪状递上,轻叹道:“林镇抚使,不知可还有何要求。”
林芒接过扫了一眼,轻笑道:“不错,好文采。”
随即迈步走向堂外,清冷的喝声响起:“貔貅!”
话音一落,貔貅化为一抹电弧落入庭院。
而在锦衣卫住所外,数百锦衣卫早已整装待发。
当林芒骑着貔貅缓缓走出的那一刻,所有锦衣卫目光陡然涌起无比的狂热。
雨声磅礴!
林芒一手扶着腰间的绣春刀,任由披风在寒风中起舞,沉声道:“出发!”
江南之事,需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规矩?
狗屁规矩!
他的规矩才是规矩。
……
南京户部侍郎府——林府。
在南京的官员有许多都是前来养老的,但其中还是不乏许多实权官员。
有的人为权,有的人为财!
江南富庶,在此地他们能积攒下大量的财富,又怎会愿意前往京城那个大漩涡。
何况,许多官员本就是升无可升。
京城官场的位子就那么多,除了底层官吏,上层的官位基本都是各大利益集团内定的。
府外的街道上陡然传来轰鸣的马蹄声。
马蹄踩在青石地板之上,雨水飞溅。
“轰隆隆!”
雨幕中,一道紫色的电弧突闪而至。
“嘭!”
府宅的大门当场爆碎。
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的闯入。
林芒一手扶刀,一手持令牌,沉声暴喝道:“本官锦衣卫镇抚使!”
“南京户部侍郎林文生私动宝藏,现将其缉拿归案!”
“反抗者,以同罪论处!”
浑厚的声音一瞬间掩盖了雨幕,传遍整个府宅。
没多久,一个老者匆匆而来,披着一件衣服,指着林芒怒道:“林芒!”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