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私藏宝藏,本官根本就不知情!”
若非这一声大喝,此刻他还在床上与小妾缠绵。
林芒暼了他一眼,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串珠宝扔在地上,冷声道:“现在有了。”
林文生猛的瞪直了眼。
“林芒,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文生怒不可遏,喝道:“这里是南京城,不是你的北镇抚司,岂容得你胡来!”
在江南如此之久,他什么受过此等折辱。
林芒暼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这些人啊,在江南待久了,已经失去了应有的敬畏。”
“既然如此,今日本官就教教你,什么叫做敬畏!”
“刀!”
一名锦衣卫立马递出一柄刀。
林芒将刀随手扔在地上,冷喝道:“南京户部侍郎林文生负隅顽抗,袭杀锦衣卫!”
林文山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数息后,惊的回过神来,怒吼道:“胡说八道,你这分明就是诬陷!”
林芒眼敛微抬,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他,淡淡道:“锦衣卫行事,何时需要证据了?”
嘀嗒!
嘀嗒!
大雨倾盆,整个府宅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动手吧!”
话音落下,所有的锦衣卫纵马奔出,手起刀落。
林芒神色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圈地,欺压百姓,这些人什么没有做过,死不足惜。
江湖太乱,那就换个让他满意的江湖!
官场……亦如此!
……
大雨洗去了一切。
乌云深处的雷鸣更掩盖了凄惨的哀嚎声。
唯有鲜血顺着府宅大门的石阶缓缓流出。
厅堂门前的石阶上,林芒轻轻擦拭着手中的绣春刀。
唐琦前来,拱手道:“大人,都清点完毕了。”
“共查抄出一百二十万两,还有许多房产,地契,具体数目尚未统计清楚。”
林芒微微颔首,迈步向外走去。
“换下一处吧!”
……
今夜,对于整个南京城来说,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在诸多百姓熟睡之际,这南京城却是早已变了天。
有被惊醒的百姓顺着门缝向外观看,吓的立马紧闭房门,眼中满是骇然。
街道上依稀可以看见一队队纵马而过的锦衣卫。
鎏金错银的绣春刀滴着血。
马蹄踩踏的雨水四溅。
一个个身带枷锁之人被锦衣卫拖行着离开街道。
锦衣卫破门!
官场动荡!
……
林芒骑着貔貅缓缓来到了应天府的府衙前。
看守府衙的衙役看见锦衣卫前来,脸色微变。
一人急忙上前,谄媚道:“大人,不知可需通禀府尹大人。”
“不用了。”
林芒神色淡漠的道了一声,不再理会一众衙役,直接率领一众锦衣卫踏入应天府府衙。
这位府尹大人在外一直以清廉著称,在这南京城甚至都未有一所自己的住宅。
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府衙内,而自己的住所,却是售卖掉救济百姓。
在百姓口中也是素有贤名。
清官啊……
林芒玩味的笑了笑。
一束束火把自黑暗中亮起。
府衙正堂内,王明章手捧一卷书册,正仔细研读着。
听见外面的动静,惊讶的抬起头,然后连忙起身,行礼道:“下官见过林镇抚使。”
林芒暼了眼桌上的公文,饶有兴趣的文道:“王大人这是在处理公文?”
王明章微微一笑,拱手道:“闲来无事,正好处理一些积压的案件。”
林芒跃下貔貅,迈步走向桌案,随手拿起一卷书册,随意的翻了翻。
王明章拱手道:“不知林镇抚使深夜来临,可是有何事需要下官配合?”
“王大人可有想过入京?”林芒突然问了一句。
王明章一愣,点头道:“自然想过。”
“即便只是当一个小小的县令?”
王明章郑重道:“只要能为百姓做事,无谓于官职大小。”
林芒意味深长道:“那不如此次就随本官离开吧。”
王明章心中一惊,很快轻笑道:“林镇抚使说笑了,本官职责在此,又岂能轻易离开。”
“当然可以!”
林芒放下手册,戏谑道:“不过不是去当官,而是去诏狱!”
王明章满脸愕然道:“林镇抚使此言何意?”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