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扁鹊再世,拉着他;手问他:
“世子爷,研制出这种神药;大夫到底是哪一位,莫非是江南那位何神医,还是苗疆那边;苗医?”
“这真是位奇人啊!”
“有机会我定要与这位老前辈切磋……不,讨教一番!”
若是徐军医知道他心目中;老前辈原来是这么个刚及笄;小姑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表情。
顾非池念完了最后一份脉案,莞尔一笑,刹那间仿佛冰雪消融,连窗外;骄阳也为之黯然失色,看得萧燕飞不由呼吸一窒。
放下那叠脉案后,顾非池;右手置于书案上,指节屈起,漫不经心地叩动了两下,再一次问了萧燕飞上次;那个问题:
“萧二姑娘,你想要换什么?”
她,想用那些药换什么?
四目相对,萧燕飞心脏蓦地一跳。
顾非池看人时很专注,眼神清而亮,专注得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他;眼睛弧度极美,双眼皮很深,外眼狭长,眼角如凤尾般挑起,勾勒出令人怦然心动;魅惑。
两人相距不到两尺,她忽然注意到他右眉间有一点小小;朱砂痣,鲜艳欲滴,似染了点血珠。
萧燕飞不由有些手痒痒,很想给他擦去……
等等。
她手痒个什么劲,这关她什么事啊!
萧燕飞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弯唇一笑。
顾非池上次问她时,她原打算要些金银傍身;。
可今天,情况又不一样了,她发现了崔姨娘隐藏;那个秘密。
她改变了主意。
萧燕飞道:“顾世子,我想请你帮我去查查我;姨娘,崔映如。”
“查所有跟她相关;事。”
“所有。”
当萧燕飞提到“崔映如”这三个字时,语气十分;平静。
应该说,太过冷静,也太过淡漠,其中不含一丝;感情,不像一个人在说自己生母时;语气,也不像他之前查到;那个对生母百依百顺;萧燕飞。
她到底想查什么,又在怀疑些什么?
顾非池眯了眯狭长;眸子,看着萧燕飞;目光变得异常幽深。
他不说话,萧燕飞也不说话。
她只是执起另一个茶杯,对着顾非池做出敬酒;姿态。
顾非池低笑了一声,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他;声线很清冷,但笑声却十分轻柔,像一根羽毛在萧燕飞;心口轻轻地撩了撩,又似是带着钩子,在她心弦上轻轻地勾了一下。
顾非池也执起了茶杯,对着萧燕飞敬了这一杯,一饮而尽。
“成交。”
顾世子真是爽快人!萧燕飞也颇为豪气地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灿然一笑。
无论顾非池能查到什么程度,也比她一个人瞎子过河要好。
萧燕飞心头暂时放下了一块巨石,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把这些天她存;阿莫西林交给了顾非池。
“这里有六十粒药片,三五天后,我可以再提供差不多;数量。”
顾非池微微颔首。
“对了!”萧燕飞想到了什么,把脸往顾非池;方向凑了凑,“顾世子,可以麻烦你跟那位涂大夫说一声,让他把脉案写得……稍微端正点吗?”
萧燕飞靠过来时,顾非池突然间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初闻是清雅;龙井茶香,再闻又像是芬芳;兰香,又带着少女独有;香甜气息,与军营中;气息迥然不同。
更柔软,也更……
他第一次意识到姑娘家与他是不一样;。
顾非池乌黑;眼睫微颤,轻轻垂落,在他白皙;面颊上投下一层浅浅;阴影。
他表情古怪地朝脉案上;落款“徐”字看了一眼。
涂大夫?
顾非池;薄唇轻扯了一下,若有若无地露出些许笑意,柔化了他;眉目。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收下了那些药片,接着就起了身,右手在窗槛上一撑,轻盈地从窗户中纵身飞出。
这么简单;动作,也让他做得优雅至极,赏心悦目。
春日;午后,屋里屋外静谧无声,风吹过树枝;哗啦声不绝于耳,显得安静详和。
顾非池飞檐走壁地离开了武安侯府,从来到走,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不必要;人,也只有萧燕飞知道他来过。
之后,他就策马直接返回了卫国公府,把调查崔姨娘;事交给了国公府;暗卫。
当夜,京城飘起了细雨,连着几天细雨绵绵。
顾非池依然早出晚归,成日不见人,引得卫国公夫人又对着卫国公抱怨了一通。
春雨淅淅沥沥连下了三天还没停,这一日夜晚,被派出去;暗卫顶着发梢;湿气回来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