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吐出与她的神情如出一辙的冷漠话语。 “赞迪克,你惺惺作态的样子还真是令人作呕。” 闻言,仿佛仍沉浸在悲哀情绪中的男人微微一顿,尔后敛起脸上的伤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又被你看穿了呢,该说是心有灵犀吗?” “跟随考察队前往案发现场的时候,我悄悄检查过杀死索赫蕾的遗迹重机,被动过手脚的动力核心明显出自你的手笔。”言及此处,达莉娅冷哼一声:“亲自设计杀死对自己心存好感的女人,你还真是恶心。” 赞迪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该作为证据被上交的动力核心现在又在哪里呢?” 达莉娅眯了眯眼,唇角拉平,泻出声不屑的嗤笑。 接着,她拉开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枚因能源耗尽而陷入沉寂的圆形部件。 她挑衅似的将动力核心在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晃了晃,尔后手臂一抬,将它朝着对方的方向抛将过去。 “感谢我吧,我已经用正常的动力核心把你作案的重机部件替换过了。” 赞迪克细细打量着手里的罪证,又是一笑。 “看来我没了你还真是不行。” “比起这些废话,倒不妨跟我说说你的真实目的。”达莉娅淡淡道,“魔神、机械守卫、改造实验,我们耗费在这些研究上的心血,难道就是为了满足你那滥杀无辜的恶趣味?” 赞迪克哑然失笑。 他捂住面孔,弯下腰,用好似大提琴振弦般低沉厚重的嗓音说:“怎么会呢,达莉娅,你向来都是最懂我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女人上前一步,伸手拂去落在索赫蕾墓碑上的枯叶,缓声道:“悄然被黄沙掩埋的赤王文明、伴随坎瑞亚的覆灭接连出现的因果循环,诸如此类像是既定一般的不合情理之事早已向你我证明,神明并非是最高形态的生物,在神明之上别有他物。你我头顶的星空不过是一张脆弱的薄膜,却也是你我不可逾越的界限。” 赞迪克轻叹口气:“能看穿提瓦特存在性悖论的你,竟甘愿同一群犬儒主义者共沉沦,真叫人惋惜。” “我对你那套超越性理论不感兴趣,本质上,我跟你并不是一路人。” 扔下这句,达莉娅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林深处暗潮涌动的树影之中。 - 画面一转。 场景换成了一间被暖黄色的床头灯渲染得昏暗却温馨的卧室,小小的辉木床上,怀有身孕的达莉娅倚坐在床头,臂弯里躺着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 此刻的她,眉眼间已然褪去了与赞迪克对话时的漠然和冰冷,流动着无尽的怜爱与悲哀。 小男孩用虚弱的声音轻轻喊了声:“妈妈。” “怎么了,我的拉耶尔,睡不着吗?” 听见女人的回应,我在无尽的虚空中浑身一震,下意识将少年的掌心握得更紧一些。 我从未听父亲提过“拉耶尔”这一姓名,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我在心中既是恐惧又是迷惑。 “妈妈。” 小男孩摇摇头,伸出自己被灰黑色鳞片覆满的手臂,轻轻摸了摸达莉娅的脸庞。 他说:“万一我真的没能挺过去,请你和爸爸千万不要悲伤。你们很快就会有新的孩子,你们要给他很多很多爱,请忘了我,好吗?” “不,不会的,我不许你说这些傻话。”达莉娅撇过脸,垂下头,任一滴眼泪重重地砸在床头。再回过头时,脸上又重现出一片柔和的神色。 她坚定地说:“妈妈会救你,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一定会让你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健健康康地、无忧无虑地长大。”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 “还要继续吗?” 切换向下一个时间节点之前,少年柔软飘渺的声音从无边的黑暗中传来。仿若一条冰凉的绸缎,轻拂过我的耳畔。 我深吸口气,些微松了松紧握他手掌的力度。 “继续吧。” - 尔后映入我眼帘的场景,既在情理之中亦在情理之外。 刚刚结束上半场实验的达莉娅走到门外点烟,白大褂上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一手捏住烟杆,一手撩起额发。伴随吞云吐雾的动作,她望向天际飞鸟的双眸平直着眯成一条线。 身侧传来男人低沉的话音:“十五年前教令院一别,我便在心底笃定,你迟早有一天会主动回来找我。” 达莉娅将双唇虚起,待一阵过肺的白烟在眼前缓缓消散干净,她冷笑一声。 “那又如何?待我完成了目的,照样会和你分道扬镳。” “就为了你的儿子?” “与你无关。” “为什么你偏要执着拯救那个病入膏肓的孩子呢?据我所知,你前不久似乎又和弗罗兹生了一个女儿。”男人沉吟片刻,随口问一句,“对了,你们给她起了什么名字?” 达莉娅脸色一沉:“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二遍,我的私事与你无关。” 赞迪克挑了挑眉:“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第37章 第 39 章(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