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嬉笑着询问大姐姐的去处,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吃,吃完以后大为夸赞。
“殿下若是喜欢,我将庖厨送去三公主府。”裴琛抿唇淡笑,手中捧着一盏茶,摆摆手,示意婢女们都退下。
三公主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你又想祸害我?”
“有一笔大买卖,你可要做?”裴琛无辜极了,修长的指尖捏着自己的袖口,笑吟吟出声。
“什么买卖,多少银子的?我没有钱。”三公主皱眉。
裴琛摇首,“我发现一山下矿石多,说不定是金矿呢。”
“金矿?煤矿还差不多,你自己怎么不去呢?”三公主狐疑,这么好的买卖自己干嘛不去,偏偏要来找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因为你是公主啊,我买下那座山,你去试试,如何?”裴琛说道。
三公主迟疑,“是不是有人和你抢?”
“三公主聪明,不仅我,我那个大侄儿也盯着呢。”裴琛做无奈状,“殿下可想好了,山下有什么,意味着您将得到多少财富。”
裴铭阴狠,但眼光独到,经商交友都是一等一的。这点她很佩服。上辈子裴铭死后,她查收了许多矿产,都是裴铭发家前所获,如今还没有人发现,她不适合出面,不如让三公主试试。
她端庄的笑了,“殿下可要想好了,这么大的馅饼砸给你,你能吃得下吗?”
“能,我可能吃了。你将位置给我,还有你勘测的匠人,我们五五分账,你放心,日后有人问起,与你无关。”三公主爽快的答应了,裴琛出钱,她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达成共识,接着说了些细节问题,直说到暮色四合,溧阳归来。
“我就不吃饭了,改日再来。哦,对了,擂台赛终止了,没人敢上来比试了。二姐姐又嫁不出去了。”三公主兴奋得脸色通红,当即就不再留下吃饭,自己领着护卫潇洒离去。
溧阳被她惊住了,裴琛好心解释:“她来送人参的。”
溧阳看向桌上的锦盒,直接打开了,人参好大呀!
两人平静地用过晚饭,青莞来换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亥时,两人躺在床榻上,中间门隔着一臂距离,都没说话。
裴琛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话题,刚想开口,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殿下,绝义求见。”
闻言,溧阳立即起榻,扯了一件外衫就走了,脚步极为匆忙。裴琛不解,摸索着空空的床榻,心中一阵失落。她都想到话题了,可以聊很久了。
白露走了进来,见主子坐在床榻上,双手在外侧摸索,心中不忍,“殿下有急事出府去了,您自己休息,奴婢守夜,就在地板上睡,您有事唤奴婢。”
“地板上不舒服,你自己去睡,我没事的。”裴琛不忍心折腾自己的婢女,都是些小姑娘,何必为难她们。再者,自己也想静一静。
白露还是没有走,就在屋外等着。
裴琛躺在床上,躺在溧阳躺下的位置,呼吸间门似乎还有她的味道,清淡而高贵。
她合上眸子,将身子蜷曲起来,漫长的黑夜会有天明的。
那厢离开的溧阳出了院子就遇见绝义,而绝义怀中多了一个襁褓。绝义面色不快,溧阳没有言语,领着她直接离开裴府。
坐上马车后,溧阳吩咐车夫:“回公主府。”
言罢,绝义将婴孩递给她,小小的孩子哭不出声音了,小脸苍白极了。溧阳惊讶,眼神沉凝,绝义解释道:“被摔的。”
“谁敢摔她?”溧阳怒了,心口激出怒火,然而理智犹在,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目光露出点滴的笑意,“他的父亲是裴铭?”
绝义看殿下万分珍惜的神色,心中大为不解,对情人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激动呢,难不成还想带回去养着不成。
“父亲是裴铭,母亲却不是永安楼大掌柜,是大掌柜身边的婢女。”
溧阳一怔,襁褓中的孩子闭着眼睛,气息微弱,她来不及问话吩咐车夫加快速度。
车夫扬鞭,加快速度,到了公主府,皇甫仪来接。
皇甫仪见到襁褓中的婴孩后呆住了,“您这是哪里弄来的孩子?”
绝义好心解释一句:“裴铭的私生女。”
“殿下怎么多了收养人家私生女的癖好了,这个孩子不出意外应该喊你叔奶奶了。”皇甫仪嘴角翘了翘,幸灾乐祸地看着溧阳。
溧阳一时语结,上辈子是母女就罢了,这辈子又上一层楼了。
“先生,她被摔了,气息似乎都没有了,您看看?”溧阳心里焦急。
绝义上前一步解释:“被人家摔到床上,当时就大哭了,哭了两声就晕了过去,我这才偷了出来。”
皇甫仪更是瞪着绝义:“三日不见刮目相看,你连孩子都偷了。”
绝义窘迫,“是殿下惦记着人家私生女,我也没有办法。”
“够了,先治病。”溧阳怒喝,打断两人不得体的话,“先生,你给她看看。”
皇甫仪嘴角抽抽,上前查看,诊脉摸身子,溧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她焦急的等待中,皇甫仪慢悠悠说了一句:“找个乳娘,她饿了,且看看日后会不会摔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