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医等个医到了。
见顾非池也在,医们一下子变得有些拘谨。
给帝后行礼后,个医轮番给萧燕飞诊脉,诊过了左手,又诊右手,一副踌躇不定的子,诊得萧燕飞一头雾水。
她忍不住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浮现一片朦胧的水汽。
她只是近来有点困,有些倦,也没别的不适,应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
可医们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古怪……
顾非池的心不由一点点地提了来,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一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回忆着她这段子不对劲的地方。
是他忽略了什么地方?
医们围在一交头接耳地私语了一番,其实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却等得顾非池很是心焦,觉得度如年。
要不是怕惊忧到萧燕飞,顾非池真想让医们有话直,别磨磨蹭蹭的。
眼看着顾非池的眉心蹙得越来越紧,王医打了个激灵,连忙快步走过来,揖了一礼,喜气洋洋地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滑脉。”
“不过,月份还浅,微臣等有九成把握,再过四天,臣再来给娘娘请一次脉。”
对于皇后的脉象,他们有九成九的把握,但身为医,他们已习惯了谨慎行事。
滑脉?顾非池与萧燕飞不由看着彼此,都有些傻眼了。
这不就是通俗的喜脉吗!
萧燕飞懵懵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难怪她这段子这么困。
难怪她小子晚了。
难怪她前些子莫名其妙地“晕了车”,还吐了……
之前想不明白的地方此刻瞬间都有了解释。
顾非池:“……”
他先是喜,后又怕。
想到的是过去这一个月从京城到北境的这一路上,又是骑马,又是赶路,他们还在乌寰山一带跑了马……
平里一贯张狂的青年此时脸色都有些白了,神情间露出罕见的失态。
王医还在那里笑呵呵地着:“皇上放心,娘娘胎相安稳,凤体康健,只需要平里注饮食,好生休息,不过劳累即可。”
“回头,臣再个安胎养气的方子……”
王医想到什么什么,孕妇的饮食忌讳,息,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叽里呱啦地了一通,顾非池几乎都没听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天,顾非池才反应过来,突然插嘴问了一句:那骑马要不要紧?“
被打断了话的王医吓了一跳。
愣了一下,他定了定神,肯定地道:“无妨,只要别劳累,别狂奔即可。”
他把刚刚的那番话又复了一遍,强调皇后凤体康健,平里怎么就怎么,不必如履薄冰,要知道过犹不及云云。
祝嬷嬷细细地记下,浑浊的老眼放着光,欢喜得露出了八颗牙齿,合不拢嘴,心道:这整间养心殿中,照顾身怀六甲的妇人,那肯定是她最厉害,得仰仗她。
像知秋这的黄毛丫头懂啥?!
祝嬷嬷斗志高昂地给知秋投了一个示威的眼神,登时精神抖擞。等来娘娘诞小小皇子或者小公主,还得靠她照料呢!
谁也别想威胁到她在娘娘跟前的地位。
祝嬷嬷像是服了灵丹妙药似的,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她又细细地问了医一番后,就亲自把个医领了出去。
知秋等人也识相地退出了寝殿。
萧燕飞捂着自己犹平坦的肚子,直到这会才算从这个外的喜讯中反应过来,脸上又惊又喜,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来。
顾非池也在笑,在最初的惊与惧过去后,心头只余下巨大的喜悦,唇畔的笑容透着那么一丝丝的傻气。
他们就要有孩子了。
流着她与他血脉的孩子!
顾非池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璀璨如晨星。
他爱怜地将她抱在了怀中,温热且略有些粗糙的大掌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上,修长有力的五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地握紧。
直到此刻,小两口对此都没有什么真实感,有种仿佛在云端漫步的感觉。
突然间,萧燕飞低低地叹了口气。
顾非池此时仿佛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忙低头问她:“可是哪里不舒服?”
“来……”
他差点要叫人,萧燕飞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莞尔失笑,解释道:“我很好。”
“我只是想着,明年……后年都不能去江南了。”
着,她始掰着手指数子,再怎么数,都觉得在孩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