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家伙还是煞有其事地头道:“娘,大哥确实长高了。”
殷婉被儿子逗得忍俊不禁,转头吩咐赵嬷嬷道:“你让针线房多给烁哥儿做两身新衣。个年纪的男孩子长得快,可不能穿得不合身。”
殷婉对着萧烁看了又看,十二岁的少年郎身子一拔高,便有了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青涩气质。
也难怪……
殷婉在心中感慨,目光一转,一本正经地说道:“烁哥儿,你的亲事,我会帮你挑的。”
“你那表姐,不成。”
两句话让萧烁白皙如玉的脸庞腾地红了,原本容自若的少年此刻瞧着恨不得立刻原地遁走。
萧烨在一旁捂嘴笑,还用肩膀顶了顶他姐,示意,快看快看,大哥害羞了!
迎上三人笑意满满的眼睛,萧烁两耳发烧,但还是力图镇道:“母亲……事不急,等过几年再说!”
“姐夫到弱冠了亲事,我也一样。”
末了,他又加重音量补了四个字:“我说真的!”
说话间,那红晕肉眼可见地面颊蔓延到耳朵,一直沿着脖子连绵而……
说到亲事,少年郎别扭极了,几乎无法直视殷婉了。
“,都听你的。”殷婉失笑,眼里那荡漾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此刻的萧烁算有了十二岁的样子。
小萧烨终于“咯咯”笑了声,伸指刮脸羞他:“羞羞脸。”
话尾以萧烨的惊呼声结束,萧烁一把拦腰小萧烨给横抄了来,威胁道:“你,刚说什么?”
“咯咯咯……”萧烨笑得乐不可支。
兄弟俩亲昵地闹闹。
在陪着姐弟三人用了晚膳后,殷婉回去了。
萧燕飞安安分分地住在侯府里,不比在殷家,万事不用管,在侯府,中馈自然全交到了里,哪怕有祝嬷嬷帮,每天也还是得抽两个时辰处理些繁琐的内务。
在侯府又待了三天,直到萧烁回军营的一天,骑马护送萧燕飞与萧烨回葫芦胡同。
京城几日非常热闹。
万寿节要到了,大街上,张灯结彩,装饰一新,处处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还不时有各种吆喝声:“瞧一瞧,看一看,我家的灯笼可是全京城最的。”
“客官,买酒吗?万寿节要喝着万寿酒。”
“卖长寿面喽……”
“……”
萧燕飞兴致勃勃地撩开窗帘朝外看。
见萧燕飞探头探脑,萧烁策马来到马车的窗边,微微俯身,对着车厢里的姐姐提议道:“姐,要不要绕道华邦街?那里今天很热闹,有异域来的人在变戏法。”
魔术啊。萧燕飞眼睛一亮,小萧烨比还兴奋,窗口探头来:“我要看变戏法。去去去,我们去华邦街。”
萧烁不由笑了来,吩咐车夫绕道华邦街。
车夫挥着马鞭应了一声,很快在方的十字路口拐了弯。
“姐……”萧烁本想告诉萧燕飞华邦街还有异域人在那里摆摊,可话还没口,便见头有一队锦衣卫纵马而过,停在了十来丈外。
“龚指挥使。”
方云来客栈的大门口,还有三四个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纷纷地对着马车里的锦衣卫指挥使龚磊行礼。
萧烁立即勒马,护在了马车的面,同时示意车夫马车往街边靠一些。
街道两边的百姓止步不,也都望着云来客栈的方向,听“锦衣卫”、“拿人”等等的字眼人群中飘。
“放开我!”
“我们又没作奸犯科,你们凭什么说拿人拿人?”
一阵阵不甘的叫嚣声自客栈内传来,很快,四五个商人扮的男子被另外七八个锦衣卫客栈里押了来。
一个挺着军肚的华服男子双臂被锦衣卫桎梏在了身后,扯着嗓门怒吼道:“可是天子脚,你们怎么能样蛮不讲理!”
“是是。”另一个瘦不伶仃的蓝衣男子被人推着迈了门槛,“皇帝本来病得快……啊!”
他的话以惨叫收尾,一个高大的锦衣卫直接卸了他的巴,干脆利落。
几个商人与锦衣卫推搡着,叫嚷着,客栈门口乱哄哄地闹作了一团。
街道边围观的路人一看锦衣卫押着人犯来,全都不约而同地连连后退,巴不得避得远远地,显得停在路边的萧家的辆马车尤为醒目。
一名锦衣卫总旗转头朝马车边看了过来,驱马靠近。
“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