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
“找谁?”的人是一个轻貌美的妇人。
项微月不认识她,疑惑地转过头望向项阳曜。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项微月的耳畔。
“丽娘,什么人?是东河回来了吗?”
——是刘良枥的声音。
项微月的视线越过口的美妇人,望向院中。刘良枥坐在庭院里,怀里抱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
刘良枥望过来,看见项微月的时候脸色顿变,怀里的儿子差点从他腿上跌下去。
他赶忙将儿子放下去,尴尬站起身:“微月,怎么过来了?”
“爹爹,爹爹……爹爹抱抱……”小孩子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被放下来,伸出一对小短胳膊朝爹爹要抱。
刘良枥的尴尬,在孩童带着哭腔的委屈声中,显得加难堪。
此情此景,谁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项微月已彻底懂了。刘良枥哪里是恰巧路过?他这是来看望私养在外面的外室!
项微月心里顿时好膈应,被欺骗的感觉十分令人厌。她转身就走,气呼呼地登上马车。
刘良枥追出院子,这才发现项阳曜也在。他尴尬作了一礼:“右丞大人。”
项阳曜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登上马车。
回家的马车上,青萍替家娘子抱不平,责骂刘良枥表面上看着仪表堂堂风光霁月,实则竟是这么个糊涂蛋!
项微月的心情也糟糕透了。她原本为这桩意外得来的婚事已差不多敲定了,谁道会发现这种事情?
项阳曜懒洋洋地抱着胳膊,问:“还要嫁给他吗?”
“当然不啊!”项微月气呼呼地说。
显然,这一刻的气愤,让她暂时忘记了与阿兄之间的尴尬。她气地向项阳曜抱怨了一通,最后又闷声说:“还是阿兄好,将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了……”
及时止损然是好的,可是一想到中秋宫宴的事情,项微月又重重叹了口气。
项阳曜语气莫名地问:“确定宫中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项微月讶然抬眸,追问:“阿兄什么意思?难道是刘良枥这个品不端的东西故意坏我名声吗?”
“这话我可没说。我只是问。”项阳曜道。
项微月拧着眉头,细细回忆一日在宫中雅间里的情况。@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马车将要到家时,项微月苦着脸,求助地望向项阳曜,软声:“阿兄,父亲和娘亲边怎么说呀?替我去说?”
“好。”项阳曜答应。
“他们能同意吗?”项微月再急急追问。宫中之事已传了,她很担心父亲和母亲出于名声考虑,纵刘良枥养了外室,也要她嫁过去。
项阳曜盯着项微月焦急的眸子,一字一顿:“不想嫁,没人可逼。”
项微月对上项阳曜的目光,心里种微妙的尴尬又悄悄钻出来。她不然地移了目光。
回家之后,项微月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躲在项阳曜身后,跟着他去见父母禀明今日之事。
一切来龙去脉都是由项阳曜来说,项微月乖乖站在他身后,时不时点点头。
项微月心里很担忧。可是她多虑了。
父亲和母亲听了项阳曜的禀,皆是脸色难看。
父亲拍了桌子,怒道:“混账!”
母亲喋喋不休:“这哪是体面人家干的事情?体面人家连纳妾都要原配几所出之后,由正室点头、挑选。刘家这做派可真有意思!还没议亲,先养个外室,连儿子都有了!”
母亲气得不:“若不是我儿精明仔细去查,刘家这是打算瞒着了!不仅作风不检点,还一点诚信也没有!”
父亲毫不犹豫地拍板:“这样的人家,咱们的微月不嫁!”
项微月眼睛一酸,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她哽声:“回来的路上我还担心……”
她抿抿唇,不说了。她没有说完的话,众人也都明白。
母亲摇摇头,朝她招手,待项微月走近,握住她的手,道:“微月,记住,姑娘家的清白虽然重要。可有比名声清白重要的事情,别说只是拉坏了袖子。这就算是成了亲有了骨肉,若非良人也要及时止损痛快地了断!”
“嗯!我记住了!”项微月将脸埋在母亲的怀里,她眼底蕴着一层水汽,可是唇角翘着在笑。
原来父母也并非永远只会给她立规矩要求她这个要求她个,也是她永远的倚靠。
项阳曜坐在一边,懒散半垂着眼,用玩不恭的语气说:“微月和我一样都不成家,永远陪在父亲和母亲膝下,多好。”
父母二老立刻竖眉登过来,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