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脸就是一通骂,骂项阳曜的作风。二老都是正派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从小优秀的儿子忽然有一天就变成了花天酒地的纨绔子,而且怎么管制都没有用!
对于父母的责骂,项阳曜是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他甚至笑嘻嘻地说:“花天酒地也不妨碍我当右丞这么大的官嘛。”
项微月坐在母亲身边,若有所思地望向阿兄。
正如母亲所说,项阳曜人如其名,幼就很耀眼,好像是忽然从某一日始,他就变了子,成了整个京城人人提起都要皱眉的纨绔子。
项微月始慢慢回忆,去琢磨阿兄是从什么时候始变了呢?
第二天,项家人便带着上次刘家登时的聘礼,去刘家归还。项微月跟着父母过去,项阳曜今日有早朝不能同去。若下朝时辰还早,他会赶去刘家一趟。
项家人也不清楚刘家二老是不是做戏,至少在他们看来刘家人并不道刘良枥在外面养了外室,而且儿子都有了。
不过,不管刘家人对刘良枥的所作所为真的不情,还是被项家人找上之后的挽尊,都不重要了。项家人今日登,并非怒气冲冲讨说话,而是客客气气地退回聘礼,干净利落地拒掉这不合适的婚事。
毕竟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即做不成亲家,也要和和气气,日后还要相见。
刘良枥诚恳地说:“这件事情有些误会在里面,昨日没有机会好好解释。微月,可否移步,我想单独和说几句话。”
项微月面对刘良枥早没了昨日的表面客气,冷淡地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吗?”
刘良枥讪笑,有些尴尬地说:“有些话不适合说给长辈听。就几句话。”
他望着项微月,十分诚恳。
“去吧。”项家老夫人点头允许,可她又给项微月了个眼色。去这一趟,是给两家留点体面,是她用眼神警告女儿绝对不可心软。
刘良枥请项微月移步到一间花厅里。他还是往日彬彬有礼的样子,亲给项微月斟茶,道:“这是母亲亲酿的菊花茶,尝尝。”
项微月勉强抬杯,敷衍地沾了沾唇,便将茶杯放下,问:“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我说话?”
“当然是情衷。”刘良枥深情望着项微月的眼睛,“微月,我心悦久矣。个院子里养的女人,也并非想得样,个孩子不是我的亲骨肉。”
项微月先是被他的表白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到项阳曜昨天问她是否确定宫中雅间里的事情真的是意外。紧接着她又对刘良枥说的话感到迷惑,不是亲骨肉?他这话有可信度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刘良枥绝对不会干样的不齿糊涂事!”刘良枥语气很急,他撑在桌上的手往前挪,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茶盏,茶水倾洒,沿着桌边流到项微月的裙子上。
纵项微月急急起身躲避,裙子上还是沾了一些。
青萍赶忙快步奔过来,拿着帕子给项微月擦拭裙子上的污渍。
刘良枥连声道歉,又吩咐婢女去母亲边寻一件披风来给项微月遮一遮。
“不用了。”项微月拒绝。她不想穿着刘家的衣裳离,她说马车上有备着,让青萍去取,快去快回。
天气还暖和,远没有到用炭火的时候。刘良枥让侍女去拿炭火盆过来,给项微月烘一烘裙子。
“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太莽撞了。”刘良枥不道是第几次道歉。
项微月也已说过多次“没事”了,此刻也不再重复。当刘良枥吩咐另一个侍女去前院禀明这边的情况后,项微月后后觉花厅里只有她和刘良枥两个人了。
她抬头望向刘良枥,刘良枥脸上挂着温润的君子浅笑,他深情望着她,说:“若不将他们支走,我的千言万语实在有些难启齿。”
项微月一下子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往外走。她走到口,却发现房推不。紧接着,她竟是觉得眼前一花,双腿有些站不住。
“怎么会……我明明没有喝菊花茶……”项微月言语。
刘良枥站起身来,说:“是熏香。”
项微月抬手扶着房支撑着己站稳,她皱眉斥责:“刘良枥,是疯了吗?我的父母此时此刻正在刘家!就在前院!”
刘良枥像是没有听见项微月的话,他顾说着:“们项家既然不在意名声也要退亲,就只有再近一步,要清白。”
刘良枥一步步朝项微月走过去。他说:“我想要。刘家也需要和项家结亲。事情走到这一步,项家不在意名声,我刘家却是代武将家毁不得名声。只有结亲,丑闻才不会被传出去。”
他站定在项微月面前,低下头,眸色怜惜地望着她。他慢慢俯下身来,将手搭在项微月的肩上,轻轻捻着她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