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她将一只佩戴的月魂扣解下来,收进抽屉里。
侍女青萍捧着脸陪在她身边,问:“娘子是因为婚事仓促不心吗?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呀?”
虽然项微月并不是因为婚事不心,而是同意了青萍的提议,出走走。
项微月心事重重。往日喜欢看的杂耍、喜欢吃的点心,今日都变得没了吸引力。她面表情地穿过热闹的人群,整个人好像被一个罩子笼罩,耳畔些喧嚣声响明明离得很近,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项家娘子?”
项微月回头,看见刘良枥。项微月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见他,礼数周到微笑福了一礼。
刘良枥回了一礼,朝她走过来。
“今日出来闲逛吗?”他温声询问。
项微月点头,说:“闲来事,出来走走。”
刘良枥略沉吟,道:“头几家里管得紧,不是读就是习武,倒是很少出来走一走。对京中繁华之地竟是不太熟悉。小娘子可有时间引路介绍一番?”
项微月道他这是故意找一个借口与她相处。她也同样道两个人很可能走到成婚一步,提前熟悉熟悉是应该的。她点头说好,与刘良枥沿着长街旁一间间商铺走过,时不时给他介绍着。
刘良枥笑着说:“微月果然对这里很熟。”
他对项微月的称呼已悄悄变了。
项微月没接话,也没发现他对她的称呼变了。她有些走神,忽然就想到她之所对这里熟悉,是因为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由阿兄带她走过。
两个人一边逛着,一边闲聊,过去一会儿,忽然下起蒙蒙细雨。
“哎呀,怎么突然下雨了,出的时候忘记带伞了。”青萍小声说。
“妨,我带着。”刘良枥从小厮手中接过一把竹伞将其撑。他为项微月撑伞,两个人共走在一柄伞下。
不过刘良枥很是守礼,纵用一把伞,两个人之间也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他将伞撑到项微月头顶,己的身体几乎都在伞外。
项微月不好意思地说:“哪能让都淋湿了?”
“没事,这蒙蒙细雨不碍事。”他眉眼温柔地望着项微月,“只要不淋湿微月的鬓发就好。”
项微月这才发现他对她改了称呼。
项微月有些不然,总觉得这一切都太快了,她不好推辞,只好说:“我们快些走。我的马车停在街角。送我过去就好。”
刘良枥含笑点头,温润如玉。
两个人加快了步子,朝着项家马车停靠的地方走去。将要走到时,项微月远远看见了家的马车,同时也看见了风尘仆仆的项阳曜。
项阳曜手中握着一把伞,立在马车旁,微眯着眼盯着项微月和刘良枥并肩走在一起的身影。
离得么远,项微月还是看见了项阳曜脸上的冷意。在她的印象里,阿兄大多时候都是一张笑脸,此刻的阿兄陌得让项微月心里出了微妙的畏惧。
刘良枥也看见了项阳曜,他送项微月到马车旁时,客气地与项阳曜寒暄,同时敏锐地觉察出项阳曜脸色很难看。刘良枥识趣地不去触霉头,转而对项微月说:“家母在家中养了很多菊,这几日就要了,到时候请来赏菊。”
“好。”项微月轻点头。
刘良枥与项微月、项阳曜告辞,转身离去。
项微月回头,见项阳曜已先一步登上了马车。项微月迟疑了一下,才上了车。她在项阳曜对面的长凳坐下,问:“阿兄怎么在这里?”
项阳曜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又什么都没说地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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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挨着项微月坐下,她疑惑地望了一眼家娘子,不理解她怎么会这么问,大郎明显是给她送伞的呀!
过了一会儿,马车还停在原地,项微月若其事地问:“怎么还不走?”
“等一会儿。”项阳曜说。
若是前,项微月一定坐过去,挨着阿兄追问等什么。可是今日她没有,她安安静静坐在这里。
青萍看看这个,再看看个,总觉得马车里气氛有些不对劲。
马车在这里停了两刻钟,项阳曜让车夫驾车。马车却并非回项家,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巷口停住。
项阳曜起身下车,项微月跟出去。她环顾左右,见是完全陌的地方,这个时候还是没忍住,动问:“阿兄,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去叩。”项阳曜抬了抬下巴,示意前面一个小宅子。
项微月疑惑不解,可对阿兄的信任,让她什么也没问,提裙踏上前的石阶。立在院前,她隐约听见一之隔的院内有孩童的笑声,她轻叩院。
不多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