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脆。雨帘倾斜,柳枝曳,溪溢柔。
第二天,两个人醒过来时,谢观发现沈聆妤看着她的目光发了微妙的变化。
昨天晚上,两个人睡在软塌上,没有去圆床。
“现在要起吗?还是再睡一会儿?”谢观懒倦地问。
沈聆妤望着谢观蹙眉,眼睛一红,就要哭出来。谢观一下子清醒过来。
“还疼吗?睡前我给上过药的。”谢观急忙问。
沈聆妤不吭声,微微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模样瞧上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谢观赶忙坐起身,将沈聆妤抱在怀里,让她趴伏在他怀里,他宽大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后脑,沿着她丝滑柔软的长发向下抚去,安慰着。
沈聆妤将脸埋进谢观的胸膛,他的锁骨硌得她鼻梁疼。她温声:“把些小册子全烧了才是!”
“烧烧烧。”谢观附和。
“都烧了……”沈聆妤软声重复。她心里好后悔,后悔己不该有的好奇心。
“都烧了,全国的小册子都烧了。”谢观再郑重附和。
沈聆妤不吭声了,趴伏在谢观的怀里好长一段时间,才不情不愿地退。她得起来梳洗用早膳了,今日上午楚星疏会进宫来陪她说话。
至于早朝?
昨日早朝之上,谢观下令将做六休一的早朝,改成隔日上朝一次。
偷懒?
怎么会呢。
谢观于朝堂之上一本正地说前的皇帝只有一个人所需要几乎每日都上朝。而如今朝堂政务是他和沈聆妤两个人料理,两个人做事然需要的时间比一个人要少。所,隔日上朝足够,足够!
满朝文武皱着眉刚想要劝皇后不该……
谢观偏过脸,懒散瞥向魏学海:“孤是不是很久没杀人了?”
魏学海吓了一跳,觑着谢观的脸色,笑脸道:“朝臣清廉勤政,需陛下操心惩处!”
谢观满意地笑了。
他转过头,目光悠悠望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拉长了调子:“众爱卿还有何事?”
满殿皆寂。
这一场雨之后,天气一下子凉了许多。
项微月带着亲手为项阳曜做的一件长衫,去找项阳曜。一想到己在不久之后就要嫁人离这个家,她心里有很多不舍。
到了项阳曜的住处,婢女禀告项阳曜刚被老爷叫过去了。项微月便在屋内等着。
兄妹两个感情好,项阳曜身边的婢女可不会觉得独留项微月在这里等着有什么问题,送上茶水点心之后,婢女便退下去忙别的事情了。
项微月坐在桌边等着项阳曜时,看见阿兄放在香案上的香囊。个香囊,还是去项微月给项阳曜亲手做的。
应该用旧了吧?项微月走过去翻看,心里想着这个香囊阿兄用了好久,近日得闲时,她应该给阿兄再绣一个。
她拿起香囊,指端捏到里面一个坚硬的东西。阿兄不在香囊里装香料,难道还装碎银不成?
项微月觉得好笑,将其打。
可是看见里面的东西时,项微月脸上的笑容微僵。迟疑了一下,她才将里面的月魂扣取出来。
她低头,瞥一眼胸前坠着的月魂扣。两枚月魂扣一对,立刻完美地扣上,成为一个整体。
“微月,怎么过来了?”项阳曜踏进槛。
项微月的手一抖,她为手里的枚月魂扣要摔坏,可是两枚月魂扣紧紧扣在一起,皆悬在她身前。
她转过身去望向项阳曜,项阳曜瞧见她身前合二为一的两枚月魂扣,脸上的笑容慢慢散去。
片刻后,项阳曜又笑起来,说:“糟糕。就怕两个都被抢去,还是被发现了。”
他缓步往前走,走到项微月面前,朝她伸出手,说:“不会不还给阿兄了吧?”
项微月眨了下眼,勉强笑笑,微微用力将紧紧扣在一起的其中一枚月魂扣掰下来放在项阳曜的手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若其事地说:“之前和打赌赌输了要给做衣裳。喏,我做好了。”
项微月抬了抬下巴,望向桌上的衣裳。项阳曜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项微月赶忙说:“东西送到了,我就回去啦。”
也不等项阳曜反应,项微月转身就走。
项微月心虚地不敢回头,甚至胆小地不敢追问阿兄。
从沈聆妤上次对她提过月魂扣,她归家之后查过,查到这是夫妻定情之物……
她害怕。
项阳曜目送项微月走远,他先将枚月魂扣握在掌中捻了捻,收进香囊,然后拿起项微月给他做的衣裳,直接换上。他走到里间的镜子前,仔细瞧看着,喜欢得很。
项微月回去之后,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