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林场里相遇到在大草原上结婚---他又抱怨克鲁修太听话了,和他一点也不像。 ……说实话我倒觉得这是好事。 “不过这小子眼光倒还可以…”他点了点头,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 我刚想说话,赛斯先生就“嘘”了一声:“他们来了!”他一头扎入枯草里。 猎人的耳朵就是好用,半分钟后,伴随着低语和踏碎积雪的嘎吱声,吱呀破旧的小木门被推开了。 “找到你了!”克鲁修笑着喊道,身后是探着脑袋的戴贝丝。 “凯茜你走得可真够远的。”戴贝丝说。 我尬笑两声,眼睛不自觉瞟向一边的枯草堆---没想到克鲁修径直走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把赛斯先生从草杆里拉了出来。 “……你怎么…?!”赛斯先生惊异地说。 “爸……”克鲁修挑了挑眉:“你的习惯我还能不知道吗?找个人给你打掩护,你好躲过去……” “这次我可没有啊!”赛斯先生争辩道:“人家凯瑟主动要掩护我的!” “嗯对对对。”我无奈地点了点头。 冰冷的雪域铺开在大地,将万物生息都封于白底默片之中;哈气在辽阔的天空中瞬间飞逝,低语瞬间消失,仿佛被吸进透明的虚空,唯有脚下的嘎吱声让人感到生命的真实存在---这是我在原野上跑久了的感悟。 我们一直玩到太阳在灰白的雾后西沉---不知道是谁中途带出来的啤酒,总之我和乔治贾德尔躲在一起时一人喝了一整瓶。 我留心观察着贾德尔的表现,他和平时一样嘻嘻哈哈,毒舌,爱嘲讽人---仿佛昨晚在衣柜里我觉得他不舒服只是错觉。 我没问。我知道的,每个人都有些不想谈及的东西,我深谙这个道理。 我们出去时惊奇地发现大家身上都已经沾了些酒气。这捉迷藏无法再进行下去了---从阿斯疯狂对刚进门的抓人者扬雪开始。(因为这个,他和艾薇又打起来了) 因为喝酒的缘故,我们一点都不冷了,甚至觉得身上暖乎乎的。赛斯先生脱了外套在雪地里狂奔,最后我们加入他,手牵着手围成一圈疯闹,跳踢踏舞。雪花和笑声飞溅得到处都是,我的鞋子里围巾里塞满了雪……已经无所谓了,最后我眼前白茫茫一片,都快看不清东西了。 我们回屋子里吃晚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每个人都嘻嘻哈哈一身狼狈---我和艾薇不得不重新洗个热水澡。 克鲁修家有好几间客房(似乎是特意扩建的),赛斯先生挽起毛衣袖子,靠在门框上骄傲地说昨晚派对上的所有人留宿他家都够住。 我和艾薇戴贝丝睡在一张大床上,隔壁是弗雷德乔治,克鲁修的房间在对面,斜对面是贾德尔和阿斯。床非常软,铺着绒毛的毯子,躺在上面就像睡在棉花糖上。 ……第二天我是被阿斯这个狗东西用一把雪塞进被窝弄醒的。 “嘶…我草这什么…?!阿斯!!”我猛地跳起来,掸去身上的冰碴,差点踢到戴贝丝的脑袋。 阿斯做了个鬼脸,穿着单薄的睡衣嘻嘻哈哈地转身往楼下跑。结果就是我和艾薇戴贝丝揪住他揍了一顿,他瘦得像根烧火棍---我感觉他的胳膊仿佛随时都要从我指缝里滑走。 赛斯先生从背后搂着戴着围裙,正在煎蛋的赛斯夫人。“年轻真好啊不是吗……”他看着我们追逐打闹,感慨地撇了撇嘴。 赛斯夫人笑了笑:“你也还年轻着呢……” 上午不出所料地又是发疯……我们在牧场上打雪仗,弗雷德和阿斯被整个扔到雪堆里,我们尖锐的笑声把鸡舍里报团取暖的老母鸡惊得咯咯直叫。我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迎接戴贝丝迎面而来的沾满雪的一巴掌---在这之前我还不算狼狈,我一直躲在克鲁修身后来着。 直到克鲁修突然定定地站住了:“……今天是几号?”他皱着眉看了眼手表:“梅林!我差点忘了!贾德尔……” “俱乐部。”贾德尔接道。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克鲁修问。 “必须来得及!”看热闹的赛斯先生瞄了一眼灰白的天色说:“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活死人俱乐部是不是?” 克鲁修点了点头。 “好办。”赛斯先生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向车库走去。 我探着脑袋凑过去:“什么东西?…嘶艾薇你别闹了!” “苏格兰老城区新开的俱乐部……”克鲁修暧昧地笑起来,压低了声音:“…在一栋闹鬼的烂尾楼。” “那会非常嗨的。”贾德尔抓了抓蓬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