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弄醒?” 我,艾薇,贾德尔,克鲁修,阿斯,弗雷德和乔治挤在一张小沙发上,个个都头痛欲裂,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凌乱的景象,仿佛汪洋大海上迷失方向的水手。克洛伊趴在克鲁修肩上,不满地喵喵乱叫。 “…我就知道你们会分。”阿斯耸肩说。 “你滚,臭死了。”艾薇冷冷地说。 阿斯挑眉转向一边。 “呃…”他眨了眨眼:“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就在这儿坐着?” “…收拾。”克鲁修咬着指甲说。 “啊?”我抱怨道。 贾德尔起身笑了一声:“别忘了我们是巫师啊。”他从腰间抽出魔杖:“恢复如初。” 垃圾汇集到空中划成弧线收入垃圾桶,彩灯被复原,重新亮起在树枝上;四分五裂的盘子完好地飞回橱柜,番茄酱和饼干渣消失了。 ……还真忘了这回事了,我赞美伟大的魔法! 我帮弗雷德和乔治收拾起噼啪爆炸牌,克鲁修从堆成山的衣服里翻出魔杖,对艾薇施了个容光焕发,接着踹了一脚还在发呆的阿斯:“洗澡去!” “嘶…”阿斯挠了挠脑袋:“我也想用容光……” “不行。你暂时消失一会儿我们就能消停一会儿。” 大概十分钟后,赛斯夫妇和戴贝丝怀里捧着大包小裹掀开门,一阵挟着冰霜的寒风随他们钻进来,吹得我本来就疼的脑子像裂开了一样。 爱丽丝白嘟嘟的小脸蛋冻得通红,她捧着一大袋黄油和吐司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伸出树脂般圆圆的水嫩小手猛地搂住克鲁修的腰。 戴贝丝气喘吁吁地把一包卷心菜放在地上:“起来了伙计们?我醒的时候你们个个都睡得像死了一样。” 赛斯先生笑了笑,呼出的寒气瞬间消散在空中:“你们还收拾了屋子!真是一群懂事礼貌的小伙子小姑娘是不是?!(问赛斯夫人)刚刚进来时我差点没认出这是我家!哈哈哈哈好了,不开玩笑了,我们早该吃早饭了(冲赛斯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点了点头走向厨房)…稍等一下朋友们,香喷喷的猪豆烩饭马上端过来…我知道你们可能吃不下,但是我一直坚信一定要好好对待party过后的胃。(压低声音)我有一个表叔就是这样得了胃病才去世的…不是吓唬你们,对吧克鲁修。” 克鲁修点了点头:“少说两句吧爸,我们现在都累得快见梅林了。” 赛斯先生撇了撇嘴,哼着歌向楼上走去了。 “我怀疑他还醉着。”克鲁修对我说:“他有延迟。” “他们怎么做到一点也不难受的?”我瘫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脑门说。 “习惯了就不难受了。”贾德尔说。 不得不说赛斯夫人的猪豆烩饭的确特别好吃,简直是我一年来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我狠狠践行了赛斯先生“不能亏待胃”的观点,一口气吃了一大盘。 饭后已经是下午了,精力和胃都得到休整,我们闲不住,赛斯先生提议在牧场上玩捉迷藏。 “哇,”克鲁修抿着咖啡笑了一声:“爸你好幼稚。” “幼稚什么幼稚,玩玩玩!我好久没玩捉迷藏了!”艾薇说。 “你看看人家姑娘!”赛斯先生扬了扬下巴。 于是我们裹上羊毛衫和棉服,从温暖的小屋钻入了辽阔的冰天雪地之中。 每轮用转酒瓶的老办法选出两个抓人的---戴贝丝和克鲁修脸面对着树数数的时候,我们其他人慌不择路地在原野上乱窜。在确保跑得足够远后,我一头扎进了料草房里。 这是间不大的小木屋,干燥的枯黄料草堆成了两人高的小山。我走过去刚想坐下,然而草堆突然开始剧烈伏动起来。 我被吓得一激灵---塞斯先生顶着枯草枝的脑袋从草堆里伸了出来。 “…凯瑟啊,你吓我一跳。”他抖了抖头发。 “先生您也吓我一跳…用不着这么拼吧?” “竞争精神,即使玩游戏也得认真对待……你也进来啊,就在这儿坐着等于没躲。”赛斯先生说。 “呃…”我挑了挑眉:“…我还是算了,正好他们要是来了我还可以给您打掩护,不会有人想到草堆里还有一个人的。” 赛斯先生竖起大拇指:“好孩子。”然后就一头扎进了草里。 十几秒后他又喘着气钻了出来:“…得了,憋死我了……”赛斯先生捋着头发说。 我笑了笑。 屋外安静得听得见雪融化的声音,我们开始小声聊天;赛斯先生和我讲起他和夫人的故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