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昨天夜里自缢的。”平波脸上流露着懊悔。 雍国公脑海里想起了昨夜许总管的欲言又止,心情复杂又沉重,“罢了,他好歹伺候了父亲一场,就让他体面地走吧,待父亲的大丧礼行完后,将他葬在一旁,就当是全了他这份主仆之情。” “是主子。” “见过国公爷。”宁初行着礼。 雍国公看见宁初,脸上多了丝亲和,“宁小姐来了,阿渊也快醒了,你去看看他罢。”雍国公吩咐着一旁的易武,“把宁小姐带到偏房去。” “是国公爷。”易武点头。 宁初氏朝着雍国公行礼,“宁初告退。” 走在半路上,宁初才开口询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许总管夜里自缢了。”易武小声道,“今早平波护卫发现的,他老人家对老国公倒是忠心耿耿。” 宁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宁初想到雍国公方才的话,急切地问道,“方才雍国公说阿渊要醒?你们已经找到背主之人,拿到解药了吗?” “解药没找到,但找到了公子所中的毒药,梁院令拿到毒药后连夜研究了一番,研制出了解药,今早已经给公子喂下了解药。”易武信心十足道,“公子很快就会苏醒过来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宁初的步伐也不由轻盈了几分,“太好了,阿渊总算可以脱险了。” 宁初满心里充斥着顾文渊康复的消息,没再多想,朝着偏院的方向快速走去。 进了屋内,宁初坐在床沿前,端看着顾文渊的脸色,果真红润了些许,再没有前两天青白交加的难看。 宁初紧握着顾文渊的手贴在脸颊上,轻声地说道,“阿渊,你要快点醒过来。” 易文接话道,“公子喝下解药快有两个时辰了,梁院令说最多两个时辰就会醒的,时候也差不多了。” 随着易文的话落,顾文渊眼睫毛微微颤抖起来,在宁初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双眸。 “醒了醒了,总算是醒了。”宁初喜极而泣地笑着。 易文紧张地凑上前去,“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顾文渊恍惚中对上了几双眼睛,久久没能回神。 “公子。”易文见他没反应,又唤了句。 宁初知道久睡初醒的人会有些迷茫,便朝着易文道,“阿渊刚醒,易文先让他缓缓,你去倒杯水来。” “初初。”顾文渊声音沙哑地唤着人,视线落在宁初身上,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你怎么来了?” “你睡了三天,我很担心你。”宁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三天?”顾文渊双眼瞬间瞪圆,撑着床板就要起身,“已经三天了,外祖父怎么样了?” “公子,你身子还虚着,想躺下。”易武上前拦着人。 顾文渊一把抓住易武的胳膊,急切地看着他,“外祖父呢?他老人家醒了吗?” “老国公他...”易武支支吾吾地说不上话。 宁初扶着顾文渊的胳膊,眉眼悲凉地看着他,“阿渊,你冷静一下,傅爷爷他、他走了。” “走了?”顾文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走去哪儿?” 宁初没说话,湿润的双眸却足以让顾文渊意会到了话中的意思。 顾文渊抓着易武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外祖父他...走了...” “阿渊。”宁初无声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揽过顾文渊,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你还有我,我陪着你,难过就发泄出来,哭出来就会好了。” 顾文渊舔了舔嘴唇,偏开了头,想说什么喉咙却跟堵了大石一样,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渊,不怕,不怕。”宁初笨拙地安抚着他。 顾文渊缓缓地低下了头,将头颅埋进了宁初的颈脖间,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宁初的颈脖间,泪水滚烫得仿佛要炙伤了宁初的皮肤。 宁初默不作声地抚着他的后背,安静地陪着他。 易武、易文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顾文渊红着眼眶从宁初颈脖间抬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在宁初耳边响起,“初初,外祖父什么时候走的?” “昨日巳时(10点)。”宁初顿了下道,“外祖父是笑着走的。”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外祖父不会再要那杯茶,也不会中毒。”顾文渊声音中带着哭腔,“我甚至连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更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不是你错,阿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