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不是你的错。”宁初道,“你别这么想,傅爷爷的死也不是你想看到的,要怪就怪那些心思歹毒之人,傅爷爷不会白死的。” 宁初劝慰中转移着顾文渊的注意力,“阿渊你快点好起来,傅爷爷的仇还需要你报。” “你说得对,外祖父的仇要报,参与的人一个都逃不了。”顾文渊目光逐渐地深邃了起来,他擦拭着眼角的湿润,将愤怒和仇恨压在了心底。 顾文渊从宁初身上推开,低眸间身子抓住了宁初的双手,“初初,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宁初垂下了眸,声音弱了几分,“许是没休息好,我没事的,别担心。” 顾文渊伸出指尖按在了宁初的嘴唇上,“一点血丝都没有,你生病了。”顾文渊语气中充斥着笃定。 在西北时他见过宁初病发时的状态,和现在丝毫未差,顾文渊眉宇拧紧,“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呢!” 宁初抿了抿嘴,没反驳。 顾文渊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初初,生病就要好好休息,你应该在家里养身子。” “我、我担心你。”宁初吞吞吐吐地表露着心意。 顾文渊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她的想法,“不,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康健了,我才会安心养病,否则我只会跟着担心你。” “我知道了。”初初顺从地点着头。 顾文渊严谨地道,“知道了还不行,得做到,下不为例。”顾文渊道,“稍后你就回去,好好休息,等我身体好些了就去看你,这段时间安分地呆在家里,别往雍国公府跑了。” “那你呢?”宁初不放心地看着顾文渊,“你怎么办?” “我身子好得很,毒又解了,三五天的时间就会没事的,别担心。”顾文渊轻松自然地接过话。 宁初总觉得顾文渊有些反常,“阿渊,你会好好养病的对吗?” “对。”顾文渊低头抵着宁初的额头,低声低语着,“我会好好养病的。” 宁初这才缓了心头的不安,“阿渊,你这才吓坏我了,你日后一定要好好的,无论时候、什么情况都要好好的活着。” “好。” “扣扣。”房门被敲着,易武在门外道,“二公子来了。” 顾文渊拔开宁初额边的发丝,吩咐道,“进来吧。” “阿渊,你总算醒了。”傅德昉庆幸中带着丝遗憾。 顾文渊朝着他点头,“二表哥。” 傅德昉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顾文渊道,“二表哥,我想去看看外祖父。” “你、你都知道了?”傅德昉看向一旁的宁初,宁初朝他点了点头。 傅德昉强撑起来的笑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轻叹着气道,“你知道了也好,免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二表哥,外祖父他、他现在在哪儿?”顾文渊问得忐忑。 傅德昉按着他的肩膀低声道,“棺椁就摆在偏厅里,六日后出殡,阿渊把身体养好,送祖父最后一程。” “我知道了。”顾文渊重重地点头。 “公子,吃点东西,再把药喝了。”易文上前插话道,“梁院令吩咐了,您体内残留的余毒得按时服药尽早排出体内。” “易文说的对,先吃点东西吧。”傅德昉停住了话,吩咐道,“去布膳吧。” “是二公子。”易文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提着膳食回来了。 顾文渊说道,“二表哥也随我吃些。”傅德昉身上的衣裳有些皱褶,顾文渊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彻夜未眠,估计才刚回府不久,只怕也来不及用膳。 傅德昉点头,“好。”顾文渊掀开了被褥,缓慢地移下了床榻,傅德昉和宁初一人一边地搀扶着他走到餐桌上落座。 “初初坐下来一起吃点。”顾文渊拉着宁初的手,让人坐在他旁边。 宁初顺从地坐了下来,她拿着筷子给顾文渊布膳。 案桌上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和粥,旁边摆了两碟子点心,分别是千层糕和玫瑰酥。 宁初视线从上面滑过,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别顾着我,自己也吃些。”顾文渊夹了糕点放在她的碗碟里。 宁初接话道,“我在家里已经吃过了,不饿,倒是你...三天没进食了,怕是饿坏了,快些吃吧。” “来,多吃点。”一旁的傅德昉顺手就将旁边的小菜夹了一大半放进顾文渊的碗里,调侃道,“这就不用顾来顾去了。”一顿早膳而已,怎么就那么费劲儿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