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拉扯中……(3 / 5)

君,不帮着朕分担朝政,怎得整日里竟干些疑心疑鬼的事?”仁昌帝叹了声气:“我与贵妃虽是相识于江南水乡,认识她时,她只独身一人,莫去猜疑。”

当初,仁昌帝将苏盈带回皇宫时,只与皇后道:“朕此次去江南半路遇险,是盈儿日夜不歇的照顾我,她孤身一人居住在渔村里,朕将她带回皇宫,皇后日后且要善待她。”

皇后这会儿见仁昌帝不欲多说此事,便开口道:“陛下,若太子所言是真,贵妃当年就嫁过人,却欺骗陛下说她只是江南渔村的孤女,便是欺君之罪。”

皇后去让人找到了当年仁昌帝下江南时带着的侍女嬷嬷,仁昌帝是在一个渔村里宠幸的贵妃没错,可,那嬷嬷说,当时收拾屋子时,却并未见红。

可见,陛下宠幸她时,她已不是处子之身。

皇后吩咐身边的嬷嬷:“去把人带上来。”她这边话落,却见仁昌帝神色间不止是不悦,甚至是染了薄怒,皇后心中一凛,只觉此事绝不会出错,可,贵妃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皇后与太子相视了一眼。

当年的老嬷嬷被人带过来,仁昌帝并未问话,只起身撩了撩龙袍,厌恶的看了皇后一眼:“你身为后宫之主,不与妃嫔为善却如此猜疑,在你宫中禁足思过罢。”

皇后闻言,一时情急,说道:“陛下,臣妾瞧见过贵妃的真容,就是当年恒远侯府的顾盈。”苏盈自从进宫,一直遮戴面纱,皇后至今不知她生的何貌,前天夜里她便命人偷偷去看了她的样貌并画出来,可不就是当年的顾盈。

仁昌帝大怒,随手拿起放在手边的一碟葡萄砸了出去:“放肆,皇后是要当着顾中书的面说朕榆木,轻言信了贵妃的话,将已嫁人生子的女子带进宫中为妃吗?”

皇后与太子皆不敢再言。

皇后只在心里想着,顾盈当初离开容家时,并未与容肃山和离,如今也依旧是容家的人,陛下哪只是

榆木,分明是君夺臣妻。

皇后和太子的算盘打了许久,一朝落空,就如暗沉天幕响了一夜的惊雷,却未落下一滴雨就停歇了,以至于直到这个时候太子才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他的父皇——早就知道此事,并且一直瞒着,而他,不是在想法子治贵妃的罪,而是在打他父皇的脸,戳破他父皇特意掩盖的事实。

——

容温和顾慕回了三藏苑,她昨夜一宿未眠,虽是天光大亮时睡下了,这会子却是浑身酸痛,回到院中后,用了些安神汤就又歇下了。

顾书瑶酉时来看她的时候,她还在睡,顾书瑶只好又走了,叶一怕她家姑娘又陷入了梦魇中,睡得时候久了,夜间又会无眠,便在床榻边将容温轻轻唤醒:“姑娘,姑娘——”

容温声音细软的‘嗯’了声,睁开惺忪的眸子,一觉睡过去,恍若天地颠倒,让她有些神思不清,叶一给她将床帐挂起,温声说着:“这会儿云霞正红,姑娘起身出去走走吧。”

容温坐起身缓了有一刻钟的心神,叶一给她脸上和脖颈间又上了药,她只觉睡了一觉,身上依旧很痛,起身在院中走了好些圈,才算是把筋骨给活动开。

她站在院中的古槐树下,扬起下颌看着繁茂枝干间堆积起来的一个巴掌大的鸟窝,怔怔的看得出神,幼鸟刚出生,它的母亲正在窝口处抱着它透过枝叶看云霞,鸟父亲外出寻食还未回来。

容温唇边浅笑,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好,希望时辰就这样停下来,永远都不要改变,她心里刚刚有了这样的念头,便听到院中传来了一声略显粗犷的嗓音。

还能是谁,傅瞻又来了。

容温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回过身看向傅瞻,只见傅瞻手中提了只尚在滴血的野兔子,递给正在院中浇花的花一:“拿去厨房,给你家姑娘煲汤喝。”

他走向容温,走的很近,俯身在容温脸上看了看,语气中带了笑意:“不肿了,还疼吗?”傅瞻虽是笑语,却也是真的关心:“我特意去这附近的山中打的野兔给你补身子,本还想打只鹿的,奈何没找见。”

容温浅浅笑了下,对他道:“多谢傅将军。”

傅瞻看着她这会儿面颊有了血色乖乖的模样,倒是想去捏一捏,他忍住上前的动作,清了清嗓子:“容姑娘,你能再送我一只荷包吗?”

“嗯?”容温轻疑,目光落在他腰间,上次的荷包就是被他抢去,看在他要带兵作战才没跟他计较的,这会儿又来跟她讨要荷包,容温问他:“傅将军不是有荷包吗?”

傅瞻叹气,很是犯愁:“那荷包——被狗给叼走了,我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傅瞻蹙紧了眉:“也不知观南何时在院中养了狗,特别不听话,专挑我腰间的荷包咬。”

容温怔了下神,与傅瞻一道坐在院中石桌处,她想了想,对傅瞻道:“听二表哥说,傅将军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娶妻了,待傅将军娶了妻子,让夫人给傅将军绣荷包吧。”容温说完,回身看了一眼叶一。

没一会儿,叶一进了趟屋子又出来,把东西递在她家姑娘手中,容温把前两日傅瞻硬塞给她的狼牙珠串递给傅瞻:“傅将军收回去吧,听闻北疆那边的男女以狼牙定情,傅将军日后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