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拗,颇为冷傲,见苏盈听到她这般说慌了神,她更是落着眼泪笑着:“你怕什么,你不一直就认为我会这么做吗,你认为的没错,我就是要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都在陆辰身上还回来。”
容温没了理智,像是疯了般,看到苏盈脸上有了担忧慌乱的神色,一直压在她心底的阴暗情绪疯涨,她笑道:“我也合该让陆辰见不到母亲,把他丢在深夜的湖水中,然后,让你亲眼看着他无助的厮喊,他找不到人,只能蹲在船板上抱着自己哭,或许还会不小心跌入湖水中——”
容温话说到此,苏盈一个耳光又扇了过来,她没躲,直直的看着苏盈,对于苏盈来说,陆辰就是她的一切,不过几句话就把她又给惹恼了,容温在心里想着那十年间苏盈对她做过的一切,自嘲的笑着,从口中吐出几个轻柔却极为有力的字眼:“我恨你,你不配做母亲,也总有一日,我会让你
明白,因果有报,你会得到报应的。”
苏盈本是一张极为好看的脸,这会儿几乎皱成了一团,她欲哭无泪,抬手在容温身上不停的打,容温不躲,苏盈的情绪不停,就这样,直至两个人都已无力,跌倒在梨檀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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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温这夜就是这般倒在苏盈的殿中度过的,她身子一动不动的躺了不知多久,脸颊上的灼烫感已逐渐让她没了知觉,殿内烛火随风摇晃,让她回到了过去的很多地方,眼睛酸涩的再流不出一滴泪来,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望着月上中天,夜间的皇家别苑终究是有些凉的。
窗牖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凉丝丝的,她眼睫湿润的粘在了一块,一连动了好几下,直至外面天光逐渐大亮,她才轻轻挪动了下发麻的身子。
天亮了,昨夜的一切都会过去,除了在她心中留下仇恨再无其他。
她直直的望着院中繁茂槐树的枝干,或许早在皇家寺庙时,她就该如此与母亲说清楚,把自己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都磨灭掉,只剩下恨去活着或许会更好。
她干涩泛白的唇微动,昨夜她未回别苑,二表哥今儿一早应会来寻她的吧。她太累了,没有力气起身,若是他来了,就可以抱她走,他曾不止一次在她无措时将她抱在怀中,虽然那些时候她都在心里觉得不妥,可那怀抱,终究是温暖的。
想到这里,容温眼角又落下一滴泪,闭上了酸涩肿胀的眼睛,等她再睁开眼时,已近午时,顾慕就坐在她的床边垂眸看着她,见她醒来,嗓音温和的说了声:“醒了。”
容温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微微颔首:“二表哥。”
叶一给端来了茶水,顾慕扶着她坐起身用过茶水后,容温只以为她这会儿是回到了三藏苑,可屋内的一应布置又陌生的很,顾慕见她疑虑,与她道:“还在皇家别苑,你先起身吃点东西,我带你去个地方。”
容温这会儿很乖,对他点头:“好。”
出门时,容温的脸虽是已消了肿,却还有指印在上面,叶一给她找来了帷帽戴上,随后,她跟着顾慕去了一处开满玉兰花的园子,午后日光虽烈,这处却被几棵高大的古榕树遮挡,阴凉舒适。
容温随着顾慕对仁昌帝行了礼,她今儿带着帷帽,瞧不真切轻纱下的那张娇靥,皇后坐在仁昌帝身侧,目光带着探究的看她,开口道:“面见陛下,为何不摘帷帽?”
顾慕为容温回话:“家妹身子不适,恐冲撞了陛下。”他话落,仁昌帝对内侍吩咐:“赐座。”
待顾慕与容温坐下后,仁昌帝的神色间明显的有了几丝不耐烦,侧首问皇后:“你让把贵妃和恒远侯府的表姑娘都唤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皇后轻咳了声,看向坐于右侧的太子。
陆砚站起身,与仁昌帝行礼道:“回父皇的话,早几日儿臣去顾中书的别苑请教书法,凑巧见到六弟提了食盒给容姑娘送贵妃娘娘亲手做的吃食,儿臣想到容姑娘与贵妃娘娘同为扬州人,或许是有些渊源。”
他观着他父
皇的神色,继续道:“儿臣派去扬州的人回话说,贵妃娘娘本名顾盈,乃是当年恒远侯府老夫人养在膝下的旁支女,十八年前嫁去了扬州容家,并且诞有一女,正是父皇面前的容姑娘。”
今儿一早,傅瞻亲自来给太子送容温的指尖血,他一副认真且严肃的模样:“殿下,这是我费了好些心思才弄来的,怕一滴不够,还多弄了几滴。”
太子看着他笑,神色晦暗,轻笑道:“傅将军可真会说笑,昨夜里容姑娘一直在皇家别苑就未离开过,不知傅将军哪来的血?”
一句话把傅瞻给问懵了,他倒是不知昨夜里容温没有回别苑,他嘿嘿笑了几声:“是吗?难道我取错了,取成容姑娘婢女的了?”他哎呀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这在外打仗打的记性都不好了,容姑娘长的什么样都能给忘。”
他装迷糊卖傻,陆砚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索性就算没有指尖血,他也已有了足够的证据,到时把容温和贵妃都唤过去,当面取血认亲,还不是一样。
仁昌帝眉头微皱看了眼太子,只训斥道:“太子是一朝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