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心上人。”
傅瞻听的一愣一愣的,容温与他说的如此明白,他有些无奈。
默了片刻,傅瞻问她:“为何不能是我?你想嫁个什么样的?”傅瞻问的认真,离开上京城的这几月里,他确实会经常想起容温,就连夜间睡觉都把那粉色荷包放在枕下。
容温不知道怎么回他,可傅瞻一副认真的神色看着她,容温唇瓣翕动,只吐出了一句:“女子嫁人,不就是想在孤苦无依时,能有个宽阔的肩膀可以靠一靠。”
傅瞻‘呵’了声,侧转过身来往容温跟前凑了凑:“多宽的肩膀,我这还不够宽?”他一脸认真,看的容温懵了又懵,容温无奈道:“你理解错了。”
她说完,垂下眼睫,不再说了。
傅瞻又不是傻,世间男女皆讲究两情相悦,既是不愿自是不喜欢,说再多,也不过都是委婉的说辞,他也不再多说,只把狼牙珠串又往容温面前一放,呵笑道:“不跟你讨荷包了,这个你拿着,咱们又不是北疆人,算不得定情。”
他说完,起身看着容温:“兔肉新鲜大补,多用些。”
傅瞻的身影逐渐走远,容温垂眸看着他又递过来的狼牙珠串,轻轻叹了声气,心中却是想起了顾硕,也不知他何时才会从德州回来,那支步摇还在她这里。
而且,他送给她的沉香木手镯被她给弄丢了。
容温让花一去把顾书瑶唤了来,两个人在院中石桌处吃着兔肉,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她今儿还用了些仙人露,叶一本欲不让,可顾虑到姑娘心里定是很不痛快,就拿了一小壶给她。
夜风微凉,顾书瑶吃醉了酒,与容温说说笑笑的在院中待了许久,如蝶要把她给扶走,她又不愿,非得拉着容温的手在院中看星星,今夜晴空万里,繁星遍布,容温和顾书瑶在院中待至夜深。
——
一连三日,容温的气色变好了许多,只夜间还是会被溺水的窒息感惊醒,宫中的吴院使又来给她搭了脉,这回与以往不同,不止开了药,还给她扎了针,吴院使这边才刚走,顾慕就来了她院中。
顾慕与她道:“许久未回侯府见祖母了,明日一同回侯府吧。”他认真看着容温,容温想了想,回他:“也好,是有些日子未见祖母了,明儿什么时候回去?”
顾慕:“明日一早便回。”他说完,顿了顿:“怕是就要在侯府住上一段时日了,正好今日清闲,午后一同去月儿湖游船罢。”他观着容温的神色,眸光深邃。
容温抬眸与他相视了好大一会儿,抿唇想了想,问他:“为何要游船?”
顾慕神色平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是说了,今儿清闲,想去湖上吹吹风。”他说完,也不急着等容温的答复,走至石桌旁坐下,自顾自的用了杯茶。
容温心思流
转,最后坐在顾慕对面,拿起顾慕给她添的茶用了口,回他:“成,我与你去。”
——
近申时,月儿湖边,一艘布置奢华雅致的香船停在月儿湖边,云烛躺在一棵粗壮的槐树上,净思席地而坐,倚在树干上,他随手扯了根毛毛草,将绿杆咬在口中,悠闲的与云烛聊着天:“知道公子明儿为何要回侯府吗?”净思一脸笑意,乐得眼睛都要成一条缝了,仰头看着树枝上躺着的云烛。
云烛依旧是一张‘死人脸’,冷冷问他:“为何?”
净思饶有兴致道:“还能为何,公子与表姑娘在温泉庄时就有些不对劲,这几日我是看出来了,表姑娘待公子也与从前不同,在公子面前有了许多女儿家的心思,待今晚的事一完,表姑娘的魇症治好,可不就是要回侯府与老夫人商议定亲的事。”
净思说的理所当然,跟真的一样。
云烛随手折了支枝干往他头上一丢:“你还知道女儿家是什么心思。”
净思乐呵的哼起了小曲,前段日子公子与表姑娘不见面时,他愁的肉都用不下了,这会儿心里别提多兴奋,待回侯府与老夫人说了,以老夫人对他家公子和表姑娘的疼爱,那铁定是一口就答应了。
老夫人答应了,看他家公子瞧表姑娘的眼神,定是想早些成亲,待成亲了,就会有小崽子,到时候中书令府上就不再冷清,该热闹了。
云烛在树干上,看着净思笑的跟傻子一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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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日光已不再强烈,容温和顾慕坐马车来了月儿湖,在湖边上了船后,顾慕坐在香案前,修长指节在那张古老的松木琴上抚动,清幽琴音丝丝入耳,他喜作画,亦喜抚琴。
这是除在梅林外容温第二次听到他的琴音,悠扬而清雅,与月儿湖的水波、远处的山峰相应和,湖面清风微凉,吹动船只两侧的月白轻纱,眉目清隽的郎君悠闲抚琴,容温心中一时起了作画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心思,她并不想真的在船上作画。
悠闲发怔的时辰总是过的很快,顾慕的琴音一曲又一曲,听得人心安,也听的人向往,至酉时,一片片繁茂树干将月儿湖遮挡的有些昏暗,如今已是季夏,戌时天色就全暗了。
净思将船向着一处湖心岛的方向划去,说是湖心岛上面长了许多野果子,正好他们去摘来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