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酒,已经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旁人说纪首辅家来了人,纪家的二公子带着礼前来祝贺。 阮洵期又被笑眯眯的纪南灌了两瓶,再喝下去,他怕是要吐了。 纪南似笑非笑望着他,附在他的耳边,“阮大人以后真是要小心点了,别夜路走多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他竟然还真的敢娶。 纪南说完冷笑了声,打从心里瞧不起宋砚璟,他今日若是够狠,那一箭就不会射偏。 阮洵期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让人送走了纪南,自己也被围着送到新房。 廊下站满了只等着闹洞房的人。 阮洵期摇摇晃晃走进新房,少女安静坐在床边,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上前,慢慢挑开少女头上的红盖头。 他眼中的笑意渐渐僵硬了下去。 门外推搡的人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只见阮洵期好像僵在原地。 阮洵期怀疑自己看错了,他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眼前还是一张陌生的脸。 阮洵期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岁岁呢?” 少女含羞带怯望着他,“阮大人,让奴来…” “她在哪儿?” “大人,奴也不知道。” 阮洵期转身就要走,少女往他身上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你不该去找她,你以为你是怎么安然无恙从牢里出来的?是郡主去求了人帮忙。” “你又是怎么会平白无故牵扯进陈王的案子?” “宋大人要你的命,你非要给她找麻烦吗?让她一次次去求人来救你。” “你若执意要去找郡主,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阮大人,你本来就不该想娶她的。” 他根本没有能力从豺狼口中夺食。 门不当户不对,高攀不起。 — 裴闻半夜被噩梦惊醒。 睁眼看见她还安然无恙靠在他怀中,才松了口气。 裴闻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红事变成了白事。 到处都是白色的纸钱,还有止不住的哭声。 他好像还在母亲商量婚事的细节,知晓她不喜欢自己,只能先将婚事瞒着她。 明明上一刻他还在同母亲说要把婚书送到郡王府,下一刻,周述就过来告诉他。 她死了。 裴闻在梦中都感受得到浑身发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窒息得快要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