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绣坊跑,那时候就觉得难以容忍。 姜云岁只穿了身单薄的里衣,她小心翼翼往被子里藏。 裴闻看起来今晚好像不会再对她做什么,被吓唬了一天,她已经很累了。 想睡,又不敢睡。 裴闻重新倒了两杯合卺酒,在姜云岁再次打翻酒杯之前,他先开了口,“今日你大婚,不喝合卺酒不合礼数。” 他还好意思说礼数。 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你还绑着我的手。” “我喂你喝。” “裴闻。” “嗯?” “你不会在酒里下药了吧?”姜云岁警惕看着他,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裴闻望着她眼里的怀疑,波澜不惊应了个嗯字,他面不改色道:“放了春.药。” 他说完欣赏着她脸上的羞愤,她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怔怔看着他。 裴闻在床边坐了下来,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 她声线不稳,颤栗起来,“你…你…你…” 结结巴巴半天,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好像还是想逃。 裴闻实在不想看见她任何躲避的动作,他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细密的含弄着她的柔唇,轻而易举顶开了她的齿贝,如愿品尝到了温甜的气息。 姜云岁被亲的头晕脑胀,唇瓣潋滟水光,万分诱人。 呼吸都变得滚烫了起来,泣声被压在喉咙里。 她气喘吁吁的,眉眼好似被滋养了浑然天成的娇媚。 裴闻望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内心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仿佛很久之前就想这样对她。 什么礼数,什么表妹。 通通都不算。 她和他一起长大的。 就该是他的。 裴闻又端起方才那杯酒,“来,我喂你。” 姜云岁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酒杯,眼前黑了黑,“你怎么能…怎么能给我吃这个?!” 男人离她很近,那种叫她透不过气的、熟悉的压迫感再度席卷而来。 裴闻说:“吃了药,你可能就没那么难受。” 他接着问:“怎么,原来我在你眼里竟然这么正直吗?都把你抢来了,就这样放着当吉祥物吗?” 看着她被吓白了脸,裴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说:“没有放药,骗你的,你总是想着别人,我心里当然不痛快。” 他低声哄着她:“别再想他了,好吗?” 姜云岁僵着脖子点头。 她现在不敢激怒已经没什么理性可言的裴闻。 他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了。 裴闻和她喝完了合卺酒,也上了床,他解开了她手腕上的红绸,从身后抱住了她。 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颈,一阵滚烫。 她脚踝上锁着的玩意并没有被打开,虽然留有足够的长度,里面亦是包了层绒布,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踢了踢,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裴闻在她耳边说:“睡吧。” 姜云岁闭上眼睛又有点睡不着,她都不知道今天过去之后该怎么办。 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让人知道裴闻把她给绑了。 裴闻的手圈着她的腰,“睡不着吗?” 姜云岁还没说话。 他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说:“也是,这会儿新郎官应当已经洞房花烛了。” 姜云岁的眼睛刹那红了一圈。 裴闻亲了亲她的耳朵,“不许为他哭。” 姜云岁索性闭上了眼睛,也不理他,也不想说话。 — 阮洵期白天在街上,差点被宋大人撞了个人仰马翻。 幸亏宋大人及时收了缰绳,才没有撞上来。 阮洵期对宋砚璟既不熟悉,也没什么往来,除了他先前下狱时,觉得宋大人看着他的眼神非常奇怪,除此之外,再无牵扯。 大喜的日子,宋大人脸色却比寒冬腊月的雪色还要冷。 宋砚璟冷冷望着马上的男人,“抱歉,阮大人没伤着吧?” 阮洵期摇了摇头,他面前的男人似乎不愿意和他多说,拉起缰绳骑着马从他身边经过。 阮洵期本来还想顺口邀请宋大人来喝喜酒。 想了想算了也好,他高攀不起。 饶是如此,不知怎么又飞了一支长箭。 直勾勾射中了阮洵期骑着的马儿,他从马上掉了下来,幸而身边有人扶了一把,才没有狼狈摔倒。 阮洵期顺着长箭射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正是才离去不远的宋大人。 宋砚璟身边的随从握着弓,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 宋砚璟一个字都没解释,目光移到了停在路中间的花轿,扬起手中的长鞭,扬长而去。 此等做派,不像是平日面面俱到的宋大人所为。 其他人纷纷围上来,问阮洵期是不是得罪了宋大人。 他摇了摇头,“没有。” 随后又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们走吧,不要耽误了吉时。” 婚礼热热闹闹。 拜过堂,新娘子就被送到了新房。 阮洵期被人拉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