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霍慈更加靠近她,道:“之前,你吃下去过的东西。”
冉绮下意识想到昨晚霍辞的触手,脸有点热。不对不对,不可能是这个,昨晚是霍辞又不是霍慈。
她继续想,想到她第一次见他,咬下他一截触须。
脸上的热褪去,冉绮不可思议地道:“你的手指?”
她的反应,是抗拒的意思吗?
霍慈眸光黯淡下去,故作可怜,“不可以吗?”
冉绮表情复杂,“我要是消化掉了怎么办?”
霍慈的手放在裙摆下的沙发边缘,“不会消化掉的。我会在霍辞醒来之前拿出来。”
冉绮垂眸看了眼,明白了,他不是要把触须放进她的胃里。她脸和耳朵都有点升温,小声道:“我怕会掉下来。而且你手指断掉,不疼吗?”
“不疼。”霍慈起身,半弯着腰在她耳边低语,“放深一点,不会掉的。”
冉绮不排斥,可是她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有这种离奇的想法呢?她有些忸怩,小声道:“你手指断下来给我,我去放?”
霍慈眸子里似有星火燃起,心中掀起的狂喜与兴奋,拍翻了先前一切的嫉恨。
好像她的同意,就是在证明,比起霍辞,她更偏爱他。
霍慈抱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小腹上,“我自己放,好吗?”
冉绮摸摸他的柔软的黑发,声音很轻地答应:“好吧。不过,你要在霍辞醒来之前取出来,不然霍辞会发现的。”
霍辞已经发现了。
但他又能如何呢?
他只能像昨晚的他一样,满怀杀意却无法发泄。
就算封闭自己,让自己完全沉溺于黑暗中,不去听,不去想,不去感受,心心念念的也全都是她。
明知别人在和她亲近,却无能为力!
霍慈无意折磨霍辞,他比任何人都想完全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阴暗的心理,想要比霍辞和她亲近的还要多。
窗帘大开着,客厅太亮了。
冉绮提议道:“去卧室?”
霍慈应声将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冉绮眼前飘过弹幕:
【姐妹们,你们知道是放在哪里了吗?】
【好像知道了,但是不敢确定】
【我靠,如果是真的,那霍慈怎么能这样,他好变·态哦,我好喜欢嘿嘿嘿】
冉绮:有什么是你们不喜欢的吗?
弹幕:
【没有黑屏,就像世界没有了太阳,我不喜欢(开玩笑】
【绮宝,我的绮宝,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
冉绮被弹幕的插科打诨逗笑。
过了会儿,眼前弹幕一条不剩。
冉绮有点紧张地望着天花板。
昨晚霍辞刻意将触手变得很细很细,她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霍慈自然也不会想伤到她。
微凉的透明小触须看着很柔软,却灵活又柔韧,像一条小蛇。冉绮猛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感觉到那微凉慢慢与自己的体温融合,变得没什么存在感。
呼出口气,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轻松。
就是霍慈怎么还不起来?
她撑起上半身看向他,问道:“你好了吗?是不是手很痛?”
裙摆从他头上拂过,他站起身,仿佛不太敢看她,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好了。”
冉绮整理好衣裙,去拉他断了小指的左手,想给他呼呼。
看到左手截断处的湿润,她又松开他,嗔怪地看他一眼。
被她瞪了,霍慈体内的火气不降反升,“你歇一会儿,我去趟卫生间。”
冉绮“嗯”了声,下床,去客厅穿外套,高声对在卫生间的霍慈道:“待会儿我们一起下楼找傅含星和心竹姐,一起去公司吗?”
霍慈正站在洗手池前。
水声哗哗流淌了很久,他始终没有将断指的左手放进水流中冲洗。
听见冉绮的询问,他道:“我们一起去。傅含星和段心竹,我会另外叫人接他们去公司。”
“哦,你快点哦。”
冉绮催促他。
他在卫生间待了太久了。
小指截断处的湿润已经干了。
他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当成功阻绝霍辞的感受时,他如愿舔了下左手小指断掉的地方。
就像野兽会舔舐自己的伤口,只是他舔到的味道不是自己的血。
心潮再次翻涌,霍辞大概也感觉到了他在做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霍辞没尝到。
霍慈对着镜子露出讥嘲的笑容。
是嘲讽霍辞,更多的却是在讽刺他自己的卑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