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就是看出了这点,才会收下银票。 第二天,傅青鱼一早起床下楼,郑婶领着小丫在打扫店铺的卫生,见傅青鱼下楼便指了指大门外,“东家,谢郎君已经到好一会儿了呢。” 傅青鱼今日没提勘察箱,快步走去了大门口。 谢珩的马车就停在门外,晨风站在马车旁侯着。 傅青鱼上前,“大人。” 谢珩撩起车窗帘,“上车。” 傅青鱼颔首,“晨风,这是先前借你的银子,多谢。” 晨风接过银子,“姑娘给的多了。” “算是给你的利息。”傅青鱼踩着脚凳上了马车,谢珩放下手中的书,将手边的热茶递给她。 傅青鱼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大人来多久了?怎么没让郑婶去叫我。” 谢珩拿了点心匣子摆到桌上,“我也刚到不久。吃些垫垫肚子,进了宫要中午才能用饭了。” “我们现在进宫会不会迟到?”傅青鱼捏了一块点心吃。 “慢些吃,当心呛着。”谢珩的话还没说完,傅青鱼就被点心上的酥皮碎末呛到了嗓子。 “叫你慢些。”谢珩递上茶,傅青鱼就着谢珩的手喝了茶水呛咳才止住。 “咳咳。”傅青鱼咳的缓了口气,举着手里咬了一半的点心喂到谢珩嘴边,“这个糕点好吃,外酥里糯。” 谢珩把剩下的一半吃了,“这个是母亲新做的油酥饼,你喜欢吃下次再让母亲给你做。” “夫人的话本写完了?” “在做最后的校正。”谢珩伸手替傅青鱼抹去嘴角的点心碎末,“马车中准了衣裳和改装的东西,你吃完先改装。” “行。”傅青鱼低头继续吃点心,吃到一个带茶香味儿的,咬了一口又喂给谢珩,“这个也好吃。” 谢珩眼里划过笑意,吃了喂到嘴边的糕点,神思忽然就回到了秋离山中的竹屋。 很多时候两人不外出,就呆在竹屋之中。 谢珩看书,傅青鱼就在旁边捣鼓一些小的吃食。 或是几串口感新奇的烤串,或是在小炉子上烤一些李子花生番薯,又或是烤一点他们在竹屋后小溪里抓的小鱼。 每次傅青鱼烤好后都会自己先尝尝味道,不好吃她就自己吃掉,好吃的就会喂到谢珩嘴边。 一开始谢珩还会有些不自然,时间长了次数多了,有时吃的喂到嘴边,看书的目光都不会移一下便张嘴接住。 有一次傅青鱼整谢珩,趁着谢珩看书入神时给他喂了一颗超级酸的果子。 谢珩酸的五脏六腑都颠了个儿,偏偏装作若无其事的吃下去,还很真诚的说挺甜。 傅青鱼当时不信,把手里剩下的一颗喂自己嘴里,只咬了一口就酸的在竹子铺的地板上打滚,谢珩放下书去捏傅青鱼的脸教育她,两人在地板上掐架。 “呵。”谢珩想着先前的事情不由的笑了一声。 傅青鱼撩起眼皮瞥他,“大人笑什么?” 谢珩笑着摇头,“还记得以前你喂我吃酸果那次吗?” “怎么不记得。”傅青鱼撇嘴,“最后我用剩余的酸果做了一锅酸汤鱼,吃的最多的还是大人你。” 谢珩挑眉,“我们谁吃的多?难道最后我菜碟里去好鱼刺的鱼肉不是进的你的嘴?” “嘿嘿。”傅青鱼捏了点心喂给谢珩,“所以我才说谈情说爱就该找大人这般的,要颜值有颜值,要才能有才能,要体贴有体贴,完美男友。” “别拍马屁。每次你说这般的好话,后面都没什么好事。”谢珩现在已经不吃傅青鱼这一套了,“今日是何事?” “我能带圆圆出宫与阿娘见一见吗?” “可以。此事我来想办法。” “会不会很难?” “如今落在圆圆身上的目光确实多,不过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他出宫一趟也并非不行。” 傅青鱼放下手中的茶杯,“阿娘虽然嘴上没说,但我知道她肯定是担忧圆圆的。她晚上睡觉睡不着,怕我担心便闭着眼睛躺着不动,但她的呼吸因为流眼泪变重我又岂会听不出来。” “阿娘与阿爹的感情极好,若非担心我跟圆圆,先前病重时未必能挺的过来。” “如今你与圆圆好好的,对于堂姨而言便是最大的安慰。”谢珩取出昨夜拿到的信,“你看看这个。” 傅青鱼一怔,“这不是我托晨风送去秦家的信吗?” 谢珩扬声,“晨风,你自己解释。” ”姑娘,此事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