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在车帘外解释,“我以为姑娘是让我往夫人的娘家送信。” 傅青鱼也没想到竟会闹出这等乌龙,“不怪你,你当时也问了我是哪里的秦家,是我自己没打听清楚。这信重新再过就行。” “此信不可再送。”谢珩按住傅青鱼拿信的手。 傅青鱼听出了谢珩话中的意思,“秦家有问题?” “秦家本家已是云家附庸,他们提起圆圆说的最多的一个词便是叛国余孽。”谢珩收回手,“我认为此时将堂姨还活着的消息告知他们,未必是好事。” 傅青鱼沉了脸,她对秦家了解的不多,也从未有过接触,只是阿娘以前提起家人都是说秦家的好话,所以她从没想过阿娘口中千好万好的秦家竟然会用叛国余孽这四个字来形容圆圆。 蒙北王府之事涉及叛国,沾染上便是会株连九族的大罪,秦家不想惹麻烦不管不问傅青鱼可以理解,但喊圆圆叛国余孽这般撇清关系,甚至有落井下石之嫌的行为,就有些令人心寒了。 傅青鱼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信收起来,“此事不要让阿娘知道。” “堂姨收不到秦家的回信自然也就明白了。” “让阿娘认为秦家是不想沾惹麻烦,也好过阿娘被亲人举报出卖来的好。毕竟在阿娘的信中,秦家的众人都是很好的。” 当年的蒙北王府何等风光,秦瑾鹞嫁入蒙北,秦家那是铺过十里嫁妆的。 那时的秦瑾鹞在家中确实也受宠,又是高嫁,秦家自然不会怠慢。 只是如今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叫人寒心。 “幸得你当初聪明,入中都之后未与秦家联系。” “我跟秦家不熟,而且那时也不想拖累与蒙北王府有关的人。”傅青鱼敛了心绪,“不说这个,我先改装。” 有许多的事情,有了对比之后便显得尤为珍贵。 傅青鱼一开始其实也没想过要依靠谁,只是谢珩坚定的站在了她的身后让她放心依靠。 谢珩准备的是男装,傅青鱼便给自己改了一个男妆。 因是扮做随从,傅青鱼便将妆容改的暗沉英朗一些,等她再换上劲身的短打武装配上束冠的马尾,便丝毫看不出女儿家的模样了。 到了宫门,晨风守着马车在宫门外等候,谢珩带着傅青鱼经过宫门口的例行检查进宫。 巍峨的宫殿威严森森,在宫道之上偶然遇见的宫人都缩着肩脖,低着头快步走路,等看到了谢珩,宫人们便会让到一旁躬身行礼,等谢珩走过去后才又继续做事。 傅青鱼略微落后两步跟在谢珩身后,终于到了讲学阁。 在讲学阁中听学的不仅仅只有二皇子陈淳和傅修圆,还有各世家之中年龄差不多的一些小公子。 来此讲学的也不仅仅只有谢珩,还有朝中一些有学识大臣,众臣子几乎是轮流来讲学阁讲学。 谢珩走进讲学阁,原本闹喳喳的讲学阁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小孩都跑回各自的位置鞠躬行礼,规规矩矩的喊人,“谢先生好。” 谢珩微微颔首,“坐。我们今日讲四书中的大学。” 傅青鱼站在门外,从窗户能看到坐在二皇子陈淳身边的傅修圆。 傅修圆察觉到窥探的目光,侧头看向窗外。 别人认不出傅青鱼,他却能一眼分辨出那是他姐姐。 “谢先生,我肚子疼,想去茅厕。”傅修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