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作为中都世家,自然不穷。霍茵茵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帅,俸禄不低,来钱的门路也多,每年弄到手的银子也不少。 但她一心扑在东域的海防之上,弄来的银子全部砸到了海船上,这才导致她堂堂一个大帅,至今还在中都的德庆楼欠着有酒钱未还。 秦瑾鹞还是不肯收这一百两银子,强行塞回霍茵茵的手中,嗔她一眼道:“吃酒不用花银子,那便去成衣铺子买两身好点的衣裳。你身上穿的这身还是我前年给你送过去的,袖口都磨起毛边了。” “那有什么,能穿就行。”霍茵茵对穿衣打扮这些从不上心,转头将银票给了傅青鱼,“你阿娘不要,那就你拿着。” “谢谢师父。”傅青鱼自然不客气,上手就接银票。 霍茵茵指尖捏着银票一举,“这银子是给你阿娘花的,若是叫我知道是你自己拿去鬼混了,当心你的腿。” “我现在哪有时间去鬼混。”傅青鱼将银票塞进袖笼里,“师父,霍大将军一月的俸禄也不少,你再去骗骗。” “去你的。”霍茵茵笑骂傅青鱼一句,“快滚吧。这几日我都要去户部要钱,另外还有好几场酒要喝,忙的可能顾不上你们这边。若是有事,就叫人来这里送个消息。” 傅青鱼点头,“我知道。” “对了阿鱼,有件事我问问你。”霍茵茵严肃了神色,“谢珩想去永朝两州赈灾吗?” “崇安是有这个想法,但皇上如今十分忌讳世家,不一定愿意让崇安去赈灾。”提起这个,傅青鱼也正经了神色。 “云家还没倒台,谢家既有大长公主坐镇,又一向不弄权,皇上为何现在就开始忌惮谢家了?”霍茵茵不解。 “此事原因在我。和乐县主一案,崇安为了救我求他二哥从西大营私自领了城防军出城,此事被皇上知晓了,在皇上眼中怕是认为西大营已经成了谢家的私兵。为此连崇安原本要接任的大理寺卿一职,皇上都不同意了。” “皇上多疑但也心软,大长公主曾经对皇上多有照拂,若谢珩当真想当这个大理寺卿,让大长公主找皇上求个情就可以,不是多难办的事。但谢家并未有任何举动,所以谢珩是不想待在大理寺了?” 傅青鱼不答反问,“师父想不想以后的军饷不用对户部那帮人低声下气的赔笑脸要就有人先自动的送去东域?” 霍茵茵没说话,冲傅青鱼挑了挑眉。 傅青鱼笑,“师父,要钱打仗的日子过的不憋屈吗?” 霍茵茵点头,“行,我知道了。到时我还要再去一趟蒙北才回东域,可以随同谢珩先去永朝两州走一趟。” “谢谢师父。”有霍茵茵同行,谢珩北上的危险就能小很多了。 “别谢太早。”霍茵茵扔给傅青鱼一个白眼,“谢家的人都跟滑不溜手的泥鳅似的,说一句话能绕九曲十八弯,也不知道你看中那谢崇安什么了。” “这还用说,当然是脸!”傅青鱼十分得意。 “……”霍茵茵无语,“你也就这点肤浅的爱好。滚吧。” “得嘞。”傅青鱼美滋滋,“阿娘,我们走吧。” 秦瑾鹞叮嘱霍茵茵,“与那些应酬少吃些酒。” “知道。”霍茵茵点头,对秦瑾鹞一笑,“有了马车,你想出门就方便些了,不必成日待在屋子里,闷的慌。” “我晓得。” 两人又聊了两句,傅青鱼和秦瑾鹞这才上了马车。 傅青鱼负责驾车,马车缓缓离开了,霍茵茵才转头回了霍家。 秦瑾鹞在马车中叹了口气,“我今日瞧着阿茵这个继母也是个不错的人,但阿茵因为沄沄的事情同霍大将军和霍大夫人有隔阂。这次若非想着你以后在中都或许有需要霍家帮忙的地方,阿茵只怕也同以前一样住她在中都赏赐下的宅子也不会回霍家。” “阿娘也不用为师父担心。我接触过几次,霍大夫人确实是很不错的人,霍家上下的其他人也都挺好。”傅青鱼宽慰秦瑾鹞:“方才我故意收下师父给的银票,就是想让师父跟霍大夫人和霍大将军再多一些接触。” “霍大夫人心细,瞧着师父穿的衣裳又旧又破必然会给师父裁布做衣。还有师父从霍大将军手中骗来的这一百两银票,能骗一次就能骗第二次,多骗几次师父跟霍大将军的关系自然也就更近了。” “也是。”秦瑾鹞笑了,“到底是亲生的父女,再有怨气也斩不断这份血脉相连的亲情。” “不然阿娘以为师父这一百两银票是怎么骗来的。霍大将军又不傻,哪有平白送他人银子的道理。师父自然也清楚,所以才将银票给我们,寻一个回头继续骗的借口。”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