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踏出教室,看见有只小狐狸窝在窗边,朝着楼外的云和风,用力地张伸她细细瘦瘦一只的小爪子。”
“…………”
夏鸢蝶慢吞吞地憋红了脸,偏向一旁,她低声咕哝:“你才小爪子。”
“我那天那个时刻心情特别不好。”
“记得呢,”小狐狸故意阴阳怪气,试图打破这个让她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好像快能煎蛋了的温度气氛,“我进新德第一天,遇见的第一位同学,就是一位狗脾气似的大少爷。”
游烈在她颈旁低低地笑,哑声而情绪氤氲,要命似的撩人,“可是看见你踮着脚朝窗外伸爪子的时候,我心情就突然变得很好了。”
“?”
模糊的记忆碎片荡回来。
夏鸢蝶回眸,犹豫了下:“我怎么记着你在嘲笑我。然后还凶我了。”
“恶狐狸先告状,”游烈轻叹,直起身,“是你一转身,就打掉了我手里的陨石碎片。它直接从楼梯夹缝里摔下去了。”
“——啊。”
夏鸢蝶此刻才恍然,“原来当时你就是下楼梯去捡那颗石头了。”反应过来,小狐狸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阿姨留给你的东西嘛……只觉得你这个人有点大少爷脾气,所以后面好一段时间门都对你印象,嗯,不太好。”
游烈垂眸望着夏鸢蝶微微敛下的赧然沁红的眼尾,忍不住就低下头凑过去,轻亲了亲。
“没事,”他声音轻哑勾笑,“反正对我最初印象再不好,以后也都是我的小狐狸了。”
夏鸢蝶脸颊绯色愈浓:“…还不是呢。”
“那对——哎,那对新人,别黏糊了,办不办手续了还?”斜对面上班的服务台后,带笑的大姐敲了敲自己的保温杯。
“来了。”
夏鸢蝶连忙起身,顺道把游烈也拎起来。
“最多二十分钟,就是了,”走过去前,游烈俯身,在她耳边谑然轻笑,“二十分钟内让你喊老公。”
“!”
-
游烈与夏鸢蝶拿着各自盖上小钢印的红本本离开民政局时,专职司机也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突然的身份关系转换,让夏鸢蝶一时之前都有些回不过神。
以至于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见两人过来,很是识趣地改口了的那句“先生”“太太”,都叫夏鸢蝶一下就停在了车前。
游烈察觉,侧身,半含笑地垂眼:“怎么了?”
“有点,怪。”
夏鸢蝶说话间门面色已经微微泛起绯红,她忍不住将脸往游烈的宽肩旁藏了藏,最后干脆埋到他肩后。
狐狸声音赧然发涩:“那个……我还喊不出口,等我适应适应。”
“好,我等你,”游烈笑着扶她进去,最后离身前有些坏意地蹭过她耳边,“老婆。”
“——”
刚褪去一点温度的狐狸又开始升温。
然而某个可恶的大少爷已经绕过车身,从另一边上来。
夏鸢蝶要抬扶手箱,却被游烈一把按下了。
“干嘛,”狐狸红着脸,大概是反正已经丢过人了的心态,有些肆无忌惮地扬眸,“你的老婆不能要抱抱吗?”
“能。”
游烈哑声失笑,轻勾她下颌,“喊老公就能。”
“。”
小狐狸一秒就怂。
缩着爪子把扶手箱压回去,自己没事人似的窝回另一边了。
司机上车,将车往外环开。
游烈上来后,就自觉把前后排间门的自动挡板按了起来。
夏鸢蝶望着起步的沿途,有些意外:“我们不回家吗?”
“今晚不住家里,”游烈淡声接话,轻勾起她手指,暧昧也亲昵地捏了捏,“我们去郊外。那边有座度假山庄,游怀瑾的产业,我向他租了一段时间门。”
夏鸢蝶倏然警觉。
小狐狸耳尖都快竖起来了:“住几晚…不是,住几天?”
游烈睨着她笑:“你想住几天。”
“我是个有正经工作的正经人,”夏鸢蝶试图把手往回抽,“而且婚礼都还没办,现在也谈不上婚假吧?”
“嗯,各算各的。”
“什么叫各算各的。”夏鸢蝶更不安了。
游烈捏紧了她的手,不许她逃开,然后他压着扶手箱俯身下来,声线低哑勾笑:“领证庆祝,婚假,蜜月——它们各算各的,都单独办。”
夏鸢蝶:“…………?”
小狐狸涨红了脸试图往另一边挪:“放我下车——”
“晚了。”
游烈扣着小狐狸手腕,轻亲了下,故意撩眸逗她:“今晚红烧狐狸。”
“!!”
——
几个小时后,长轿车沿道上坡,开进了那两扇徐缓打开的,被十米高的高拱围墙嵌在中间门的金属外门内。
这处度假山庄是游怀瑾的产业,大约也是北城城郊最适合举办一场盛大婚典的地方了。
虽然与游怀瑾不和,但游烈对这里却早有想法——他一度打算将这块买入,纳到他实际持股的地产公司名下,然而在游怀瑾那里碰了壁。
上回融资轮的事情能叫游怀瑾吃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