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惊讶,帮着他把行李包裹,放在他们所在隔间下铺空位搁着。
徐启峰买的是左侧的上下铺,另外一边右侧的两个上下铺,已经有人坐着。
右侧下铺是一个穿着灰白色列宁服,同色西裤,头发花白,戴着一个圆框眼睛,长相气质都特别沉稳的六十来岁老干部,正在看一份时兴报纸。
上铺则是一个长相清俊,眉心有颗小黑痣的年轻男人,留着寸头。
而在小隔间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同样板寸头,皮肤颇黑,眼神敏锐的年轻男人。
只一眼,徐启峰就知道下铺那个老干部的身份不简单,包房门口站得年轻人和上铺那个男人,是跟他一路的。
他们两人一看就是军人,很有可能在护送那位老干部。
徐启峰不知对方是何来头,不动声色跟苏曼走进包间里,老干部一行三人都在打量他们俩。
男人身形修长,肩宽腰窄,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背心,下身着一条黑长裤,背心扎在裤子里,看起来十分干练。
他穿着背心露出来的双臂,能清晰看见手臂上线条流畅的肌肉,一进来先看隔间环境,再看他们三人,看人的目光如鹰隼般精准锐利,气势如虹,一看就是长年在战场磨砺才有的军人特质。
而他身边的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穿着简单朴素的斜襟蓝色春罩裙,头发高高束起,皮肤白净,五官精致,是个不多得的美人儿。
两人进来的时候是牵着手,他们不用想都知道这俩人不是对象就是结婚关系。
如那位火车工作人员所说,这年头能坐卧铺车厢的都是干部、军队、特派员之类的国家特殊人员,普通人是买不到卧铺票的。
老干部三人猜测眼前的男人是个职位不低的军官,对他们不会造成大的威胁,这才放下戒心,率先冲徐启峰两人友善地点点头,算是跟他们打过招呼。
徐启峰也向他们点点头,苏曼则对他们笑了笑,坐在属于他们的下铺床位上,把刚才火车站台发生的事情,小声跟他说了一遍。
“你没受伤就好。”徐启峰的反应很平静,似乎没看见她撒泼的样子,也不介意她在气上头骂那些脏话,不细究跟她这个干部千金小姐的形象不符。
他帮她脱掉鞋子,让她躺在狭窄的床上,给她盖上每个卧铺床位都配有的蓝白条薄被子,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那些人我会收拾,你不用太生气。你身子娇气,受不住这些颠簸的路程,先睡吧,睡醒一切事情都会解决。”
苏曼有些担忧地握着他的手“你不要乱来,有事先找乘警。”
徐启峰拍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他给苏曼拉上帘子,遮挡对面三个男人探究的眼神,起身走到卧铺隔间外面的过道站了一会儿,等听见苏曼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这才调头往普通车间里走。
徐启峰很快在普通车厢里找到那几个对苏曼动手的男人,他们没有买到坐票,只有站票,正窝靠在车厢连接处的位置抽烟。
看到徐启峰,他们也没在意,以为是过路要去上厕所的人,动都不愿意动,就挡着道。
“四位同志,借一步说话。”徐启峰站在他们面前,压低声音,先礼后兵“我是你们上火车之前欺负那位女同志的丈夫,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是选择被我们夫妻以流氓罪告给乘警被抓,还是私底下解决。”
那几个男人抽着最便宜的六分钱一盒的绿叶牌纸烟,身上都穿着蓝涤布工人装。
一听这话,为首的獐头鼠目男楞了一下,咬着嘴里的烟,上下打量徐启峰一眼。
他眼神幽暗,留着寸头,浑身充满一股武力值爆表的压迫感,一看就是当兵的人。
鼠目男收起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叼着烟说“解放军同志,我想我们刚才有些误会,你听我解释”
“被抓,还是私底下解决”徐启峰不耐烦打断他。
“怎么,解放军同志想对咱们哥们几个动手啊”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看出苗头,很不服气地从地上站起来,举起双臂,很嚣张地凑在徐启峰面前,鼻子贴他鼻子展示自己的肌肉,“哥几个是磐市煤场二矿的工人,平时什么样的狠人没见过,咱们会怕你”
话刚说完,鼠目男就听见魁梧男身上传来几声令人牙酸的咔咔骨头碎裂声,很快看见魁梧男捂着自己的双臂,四肢无力地跪倒在那个解放军的面前痛嚎。
原来,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徐启峰以极快的速度,将魁梧男的两条手臂拧卸脱臼,又抬腿以刁钻的角度,同样把魁梧男的双腿弄得骨裂脱臼,魁梧男连反应还手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倒在地上哀嚎。
“我草,解放军打人了”
鼠目男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状不对,张开嘴喊了一句,打人两个字还没喊完,被徐启峰以同样的速度方式,将那两人放倒在地。
“解、解放军同志,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鼠目知道他们这次遇上狠茬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