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爷们儿说关就关了。 她跟姑娘还能有什么前程? 薛珍听着那边惨叫也不理会,专心在屋子里收拾金银细软。 她忽然就想通了,什么男人女人的都一样,谁能关人罚人谁才是老大。 她曾经以为顶天立地的丈夫,不过是只可怜虫罢了。 薛珍不出声,拦着嬷嬷丫头不让她们过去瞧。 人是宁家关的,她干什么要跑过去做对?顺着宁家人来她才能过得好。 这么黑洞洞的关在楼里几个日夜,慢慢的宁大神智就不是那么清醒了,过了五六天他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二分的屋子在宁大对面,后边那小楼挨着他的小花园,宁二身上钱不凑手了就偷摸扒上墙问几个姨娘要点儿。 听到那头时不时地砸东西,宁二踹了小子一脚让他抱着大梯子过来,自己登登两步爬上去瞧。 二楼离得远,天色也不怎么好。 宁二躲在树叶下头撅着屁股瞧,他就是想一道宁宣糖葫芦机卖什么药,大张旗鼓地把他们叫到三叔公家里去,总不能真是为了几个见都没见过见过几面的妾把老大卡嚓了吧? 宁宣最讨厌的就是妾! 宁二爬得高高的,眼珠子到处转,转着转着他就看得见二楼有双眼睛,细细长长的桃花眼,有点儿像娘,也有点像他自己。 宁二吓了一跳。 不可能,娘寄过来的蔬菜上头有字,他怕爹瞧着不高兴,又怕传出去外头说她们哥儿几个不孝顺,所有东西都被他丢给叫花子吃了。 叫花子现在还时不时跑过来给他请安打点儿秋风,吃得肚皮饱饱的再回去。 所以绝不可能是娘! 宁二揉揉眼睛,这回看清楚了,是老大。 老大是犯了错,可也就是弄死了几个贱人,宁宣就跟爹关着娘似的关着哥哥。 宁宣这是铁了心要废了老大了。 难不成他还想着以前两房打擂台的事要挨个清算?宁二想得脚耙手软,没心思继续看稀奇了,他缩着头往下爬,结果一个没留神滑了一下。 扶着梯子的两个小子慌忙背朝天垫在下头,生怕他摔出和好歹。 主仆几个叠罗汉地摔在地上,宁二痛得一哆嗦,愣是没吱声叫一个字,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拔腿就跑。 跑到屋子里,宁二闻到股骚味,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没留神尿裤子了。 他偷摸着把裤子脱下来,用茶水把自己擦了一遍才跑出去洗澡。 天杀的宁宣,娘没了爹没了现在大哥也被关起来了,他怎么办呢? 宁二像个眉头苍蝇在家团团转。 好话说男儿报仇十年不晚,自己急什么呢? 宁二这么想着,洗完澡让小子把尿脏的裤子背着人烧了,自己窝在屋子里吃素面。 他特意吩咐过不要厨子放荤油,宁二边吃边哭,吃完了眼泪也流干净了。 他站起来对着棺材方向猛磕了一顿头,嘴里喃喃地说:“爹啊,大哥算彻底完了,老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以后沟死沟埋,你也要留个种吧?所以你也别怪我不帮衬哥哥弟弟,我这三脚猫功夫,天生就是当纨绔子弟的份儿,让我去打算盘念书,不是让我去死么?” 宁二心里很明白,大哥靠不住可大哥是个蠢货,蠢货没心眼,他狠得下心可他就是个二百五,二百五办不成事啊。 自己这个弟弟,小小一个人跟讨债鬼似的。 宁二想着那双眼睛忍不住发寒。 小子跑进来说:“爷,三爷在外头等着跟你一块儿吃饭呢。” 自从分了家,宁二就常跟着弟弟混日子,经常让他过来吃饭喝酒,就怕自己被人忘了。 现在一看还不如被忘了。 宁二一个激灵,跳起来把盘子摔得粉碎,恶狠狠的在家里说:“我以后就一个大哥,没什么其他的哥哥弟弟!” 小子挨了一顿,跑出去也不敢传话,带着口信溜到灶上吃饭去了。 晒着他呗,晒着晒着聪明的人很快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宁三不是个笨蛋,等到二哥院子里的下人都吃饱饭,他笑着放下茶碗,很有风度地告辞说家里有事得先回去。 打这儿起,两兄弟再也没来往过。 下头人听着宁二的话音,逐渐也不跟宁三那头的人来往了。 宁三看得心里发笑,两个哥哥没一个有出息的,自己这么听话乖巧可靠的弟弟都不要。 他多乖啊,小时候乖乖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