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刘清逸反应,一个人影比铃柒动作更快执起刘清逸的手。 铃柒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冷卓君,道:“冷大人!” 冷卓君并未搭理,而是握着刘清逸的手,目光深沉。 刘清逸眨了眨眼,试探性抽了抽手反被握的更紧,叹口气,看向铃柒:“小柒你先出去吧,我与夫婿有话要说。” “是。” 铃柒看了看俩人,知趣退下。 “怎么弄的?” 冷卓君用帕子小心翼翼擦去手上的血迹,最后在包扎好,动作轻缓,神情温和。 “我只是想要修剪一下院里的花,一没注意就伤了手。” 刘清逸垂下眼帘,望着被绑在手上的帕子,语气轻柔。 冷卓君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院子无人照料的花卉植物,失去了枯枝烂叶,五花八门的歪斜,反而变得整洁鲜艳,就像是有人处理了一般,挺立的枝头和花瓣上可以看见清晰的露珠,显然才刚刚浇过水,其中有一株植物的叶子上多出几分红色。 而一旁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把小刀,小刀上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显然这就是令刘清逸受伤的罪魁祸首。 冷卓君放下刘清逸的手,转身看向那盆被修理的花,回想起朝廷上的一幕幕,怒火攻心,扬起手就要摔落那盆花。 半途中一只手握住了拿花的手,手掌上的蓝色手帕令怒火腾腾的人奇迹般降下了火。 刘清逸轻声说道:“你要是砸了它,我可就白费力气,也白受伤了。” 自从成婚起来,她已经很少会以“本宫”称呼自己,都是用“我”。 冷卓君闻言,松开了手保全了危在旦夕的花。 “你看简单修理一下,是不是很好看。我没有照顾花的习惯,所以也只是按照从前掌事姑姑教我的方法,简单修了修,你可别嫌弃啊。” 刘清逸弯了弯嘴角,颇有些不好意思。 恰恰也是冷卓君的命脉。 望见刘清逸时容颜,他红了脸,喃喃道:“可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让你受伤。” 冰凉的手摸上了脸颊,他因为怀里的温度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怀中身躯虽不是温柔软玉,却足以令人心悸,尤其是那人还是冷卓君。 “你可真傻。” 刘清逸紧贴面前的身体,将脸埋进冷卓君是胸膛里,耳朵敏锐捕捉到躁动的心跳声,一抬眼,就是泛红的耳垂,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记得吗,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既然是夫妻为何还会因这些亲近举动而羞红了脸。况且为了让外出忙碌一天的夫君能有个好心情,本该就是娘子的责任不是吗?不要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心情,该是我失职了。” “不,不是的。”冷卓君反驳道:“我心情不好不是公主的责任,是,是朝廷都是朝廷的错,更是那贱人的错!” 面对情绪忽然爆发的人,刘清逸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安慰,任由对方抱着自己,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 该说是东厂人还是冷卓君出身的问题,一般人就算说些羞辱的话都是家喻户晓的那些话,毫无杀伤力可言。而冷卓君则恰恰相反,用尖酸刻薄的词造就了句句经典,不堪入耳的羞辱话。哪怕是在战场上听惯了的刘清逸都不免得皱了眉。 军中人因为不修边幅,或是粗野惯了,手上不留情是因为一点留情丢命的就是自己,而他们嘴里比手里还不留情,所谓说话能杀人,就是如此。 刘清逸便是在这影响中成长起来,能让她都觉得难听的话可想而知。 头上的话戛然而止,刘清逸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冷卓君惨白的脸和歉意的目光。 她摇摇头,离开了冷卓君的怀抱,拉着冷卓君的手,走回屋里。 发泄出来比起空虚有的安慰可好太多了。 而刘清逸已然从那段话里捕捉到了重点,不过她还是想从冷卓君的嘴里亲自说给她。 算是一点她的恶趣味也好,谁让冷卓君的声音好听呢。 温热的茶水放在身前,冷卓君拿起茶杯,上好的茶香被吸入鼻子里,令他松快些许。 喝下一口热茶,就听刘清逸问道:“上朝时说了些什么能让你如此生气的话,我想已有耳目,或许我要说的没准跟你还是一件事情。” 冷卓君放下茶杯,语气惊讶:“夫人何出此言?” 刘清逸笑了笑:“别忘了我的身份,动动手指不在话下,更不要说我本就在朝中有一番势力,何止是耳目,纵使我身不在皇宫我也能了解到发生什么。我想你们今日上朝所说的就是周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