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玄进了急诊。
医护人员拉上挡帘,剪开温辰玄的裤子,只见一大块皮肉要掉还连的在他腿上,内部组织可见。
温辰玄流了很多血,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他躺在病床上,痛苦地叫着。剧痛之下,汗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布料黏在他的身上。
有裤子挡着,宗诗白不知道温辰玄伤势如何,她透过没有完全拉紧的挡帘所漏出的缝隙,往里头瞧。
当她瞅见温辰玄的伤口,立马瞪大了眼睛,心惊肉跳的向后退开好几步,头皮都窄了!
咬……咬得太狠了!
血肉模糊的那么大一块,肉翻翻着要掉下来!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疯狗撕咬温辰玄一事,在百纳上下迅速传开,员工们议论纷纷。
温辰玄做完手术,人处于昏迷状态。
宗诗白待他安顿好,她返至百纳,开走自己的白色保时捷,回温宅。
苏烟从卧室出来,一抬头,见宗诗白急急忙忙上楼,脸色很不好。
她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诗白,出什么事了?”
温轼侨吃了几天的药,烂嘴开始好转,痛感比一开始有所减轻。
由于只能喝汤水,几天下来,他手软脚软,身上没力气,跟床上躺着。
听见苏烟的问话,他睁开眼睛,慢腾腾的坐了起来。
宗诗白告知苏烟,温辰玄被狗咬的事,之后便进卧室给温辰玄收拾换洗的衣物去了。
苏烟听完,一转身回卧室。
她关上门,在床边坐下,“老爷,你听见了么?”
温轼侨的心头抖了抖,“听见了……”
苏烟一颗心扑腾,“你、我、辰玄,咱们接连出问题,现在就差诗白了……”
温轼侨的脸色忽青忽白的,他现在悔得肠子疼。
他和烟烟干嘛要去参与二儿子和二儿媳?
这不是找罪受么!
宗诗白将保时捷停进医院的停车场,她从后备箱中提下行李,锁上车,往住院楼走。
1步……3步……5步……
当她走出5步,她身后的保时捷,骤然冒起滚滚黑烟!
宗诗白闻见浓烟的味道,下意识转身。
她眼睛见到黑烟的同时,灼热的烈火占据了她的视野!
这一瞬,有寒意从她的骨子里渗出来,她扶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因为恐惧而颤抖。
她盯着保时捷,双脚像生根了一样,无法动弹。
她才下车走了没几步,车就着火,如果她晚下车一会儿,岂不是要烧死在车里?!
老头、苏烟、丈夫,现在轮到她了……
报复!
这是大嫂的报复!
安保拎着灭火器,赶紧跑来灭火。
宗诗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心神不宁。
老头嘴烂,苏烟卡鱼刺,两人都与声音有关。
大嫂是嫌他们多嘴多舌,想让他们闭嘴么?
她虽然差点儿烧死,终归是有惊无险。但,她的遭遇,又比老头、苏烟厉害多了。
然而,他们4人当中,以丈夫的最严重,丈夫直接血光之灾!
如果大嫂是按照保险柜事件当中的轻重来给惩罚,那么她和丈夫应该是一样的。
可,为什么丈夫比他们都严重?
宗诗白正琢磨着舒夏的标准是什么,蓦地,她耳边响起舒夏曾经的话——
“这是一张平安符,二弟随身携带,可以保他顺顺利利。”
“不过,有一点二弟要记住,别做坏事,一旦你做了坏事,就会陷入厄运之中,这张符便无效了。”
宗诗白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儿!
当即,她来到病床前,解开温辰玄的病号服上衣扣子,露出一条项链。
她摘下项链,打开吊坠,吊坠中是当年温辰玄从舒夏那儿要来的平安符。
正是因为温辰玄做了违法的坏事,还戴着平安符,才会与保险柜的惩罚重叠,厄运更甚!
温宅。
舒夏、温辰墨、温轼侨、苏烟,4人在餐厅吃晚饭。
苏烟踌躇的唤道:“舒夏……”
舒夏咀嚼着鱼片,“嗯?”
苏烟:“我听诗白说……”
“辰玄的腿让狗给咬掉一大块肉,她自己的车自燃烧毁了……”
温辰玄的事,舒夏、温辰墨下午就知道了。
温辰墨不必动脑子,也知道苏烟又来求和,她怕一次比一次厉害。
舒夏“嗯哼”了一声,“所以呢?”
苏烟的臀部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果然是求和的,“你看你也消了气了,这事儿就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