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看着我,我看着他手中更精致,更新鲜,颜色更艳丽的莲花酥,咽了口口水。 “这莲花酥在宫里可是很受贵人娘娘们喜欢的。” 他举着莲花酥,好似就捧着一个元宝在我眼前晃悠。 “我就想啊,咱们小馨儿也喜欢。” 盐铁使大人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念着咒语,他口中呼出的酒气全扑在我的脸上,酒气化成形,像是一团团白雾充斥在船舱里,盐铁使和朱麒的脸上。 我窝在软榻里,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吧嗒一声! 莲花酥掉在了地上。 我只感觉盐铁使大人附在我的耳边讲: “小馨儿,伯伯老了,你去捡好吗?” 莲花酥中间粉嫩的花蕊在桌下变得浓郁起来。 我盯着桌下那颗绽放的莲花酥,好像是勾人魂魄的毒花,我弯下腰去捡,可怎么够也够不到,红木桌上的流苏金穗扫在我的耳朵上,让我的右脸一阵阵的发麻。 我想躲,可是怎么躲也躲不掉。 莲花酥的碎渣已经沾满了我的指尖,我膝盖一软跪在木桌子底下。 冰凉的金穗在我脸上扫个不停,我喘着粗气回头看去,这哪里是金穗,明明是盐铁使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耳朵。 我看见那近在咫尺的莲花酥被红木桌下,朱麒的靴子一下踢了出去,莲花酥在我眼前翻了跟头,我也跟着它天旋地转被人拦腰拎了起来。 明晃晃的宫灯跟着黛紫色的帷幔在我眼前慢慢重影,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顶到了船舱的房梁。 砰的一声,我被放在了盐铁使的大腿上,他攥着我的手就像是刚刚攥着莲花酥一样,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在他脸上脖子上衣领上摩擦,一遍一遍好像刮下了好多好多的油渍。 我想哼,但哼不出声。 整个船舱在我的眼睛里扭曲成一朵红花,只有对面的朱麒的脸异常清晰。 我从来没有求过朱麒,这次是求救的本能,我想求求他让盐铁使停下。 我害怕,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这可是朱麒的爹啊,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爹发疯?! “我以前说过,就连你,也是能碰得的!” 朱麒衣冠楚楚端坐在对面,他的眼睛就像是豺狼虎豹的招子。 我好像看到了小红,她捂着领口尖叫着向我跑来。 “小姐!” 明明早晨穿的衣裙是那么繁复,现在轻飘飘的就像一层纱被盐铁使掀起来,刺眼的宫灯灯烛好像要扎进我的眼睛! 我感觉自己咧着嘴,可一声都哭不出来,手里紧紧攥着盐铁使的衣领,眼睁睁看着衣领一点点在粗壮的脖子上松懈。 “呦……这,这是哪里来的小金鱼啊?小馨儿……小馨儿!让我摸摸吧!” 这不是盐铁使大人!他是个怪物!他是老虎是野兽就不是人!他在我脖颈间哈出的热气就像是猛兽哈出的口水喷在猎物的身上。 他在我的身上,说话断断续续,兴奋到已经伸出了舌头! “让伯伯看看你的小金鱼……” 小金鱼? 哪里来的小金鱼? 是小金鱼灯吗?是阿玉买给我的小金鱼灯……它还被我乖乖的挂在家里,它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感觉到一只手伸进了斗篷,解开了腰带,他狠狠的按着我的腰。 腰间的一只小金鱼凸着一对泛白的鱼眼看着我,下一刻就被一只布满皱纹的手紧紧的盖住! “啊!!放开我!!!” 十一月的早晨很冷,冷到淮江上都堆满了白雾。 听见声响的权贵们掀起船帘,看见在淮江正中央那艘最华贵的客船前后剧烈的摆动,里面好像隐隐约约的传出尖叫。 “什么声音啊?” “大概是谁家的猫在叫吧。” “哦…………” 他放下船帘,扭头继续应酬,刚倒满一杯的酒盏放在桌上,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白玉金樽掉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地震了吗!是地震了?” 那些臃肿的权贵们纷纷起身,摔得四仰八叉连滚带爬的跑出船舱准备逃命。 可出了闷热的船舱,他们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瞧见。 “奇怪啊,没地震?” 正纳闷着,一声惨叫从淮江里冲了出来,他们目瞪口呆的趴在船舱外看见一个披着斗篷,衣衫不整的姑娘从那艘最大的客船里面跑了出来。 这声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