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穷极奢华的装修过后,新仙林开业了。 夏红站在比仙乐宫还豪华的会所门口对金玉慈振臂高呼:“新!仙!林!霸不霸气?” “还好吧……”金玉慈已经后悔把欢场的命名权也交给她了。 “还好?新仙乐宫,林,酒池肉林,哎!不觉着眼前全是嘻嘻哈哈快快乐乐的声音吗?生产快乐的地方,□□,棒极了!” “比起来,我觉着锁红楼更好听些。” 夏红不高兴的瞪一眼金玉慈:“锁什么红,我夏红,谁也锁不住!” “行吧,你说叫啥就叫啥,谁让你以后就是这里的行头了,我不便出面,所有事你都随机应变,反正我负责给你带高级的客人,你负责留住他们,让他们如仙乐宫一样,大事小情都约在这里谈。” “知道知道,放心吧,还有我夏红撑不起来的风月场吗?” 夏红带着金玉慈一层层逛,看着楼下的舞台和金碧辉煌的中央大厅,金玉慈眼前浮现出仙乐宫的夜,歌声阵阵,周芸、雪菊、碧君,甚至还有晚秋和陈丽婉,大家其乐融融的唱着舞着,台下的秦午尧眼神透亮的看着周芸,而人群中央,蒋舒白自信的站在灯光下,笑意盈盈。 “如何和平,我们都该有另一种结局。” “阿玉……你没事吧?” 夏红的问候打断了金玉慈半是想象半是回忆的哀伤,她看着四楼最高的那间房,这个位置和仙乐宫一模一样,是老板的办公室。 “芸姐曾经每晚都在那里看着舞台。” 夏红不知该如何劝慰金玉慈,她自己和芸姐相处时间并不长,她只是幽幽的说了句:“在我的回忆里,你在那里盯着我们的时间比芸姐长。” 金玉慈笑了,打散了心中的阴霾,不要指望其他人的感同身受,处境不同,能理解便已是大限了。 晚上七点,大门正式打开,金玉慈站在楼上冷眼看着楼下,夏红忙忙碌碌跑个不停,果子七的人隐藏在人群中,随时等待时机抓走一个“公子会”的成员,娱乐版的记者对着富丽堂皇的欢场和美若天仙的歌女们拍照,达官贵人们盯着各自喜爱的舞女,千防万防总会有人被揩油,这是不得已的运气,谁也插不上手。 “笃笃笃……”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金玉慈回头,两张熟悉的脸几乎怼在了她面前。 “玉慈!”两声叠在一起,竟是陆十夫妻俩。 “雪菊!陆十!”金玉慈惊叫道,其实他们四个月前才见过,可是新仙林开业,他们能到来实在太让人惊喜了,“你们怎么来了?” “我来做新仙林的代班老板。”雪菊指着楼下的夏红说,“我徒弟给我打电话,说她月底谈好了和宋氏电影公司的一部戏,她要去拍女主角,让我代班一个月,我就来了,老本行而已,信手拈来。” “雪菊,你什么时候都会说成语了?”金玉慈笑道,“做了两年富家太太说话的水平也上来了。” “什么富家太太!”雪菊把陆十推到金玉慈面前对他说,“你别装纯情了,你和玉慈之间要真这么见外就不会和范老爷吵着闹着来北平了。放心吧,你俩的醋我不吃,也没得吃啊。” 雪菊发了话,陆十才露出一脸抑制不住的笑意:“我的金刚命,我来找你啦!我给你说,离开你之后我觉着我生意做的总是不顺,我反省了,肯定是没和我的锦鲤在一起!” “原来如此,还是为了赚钱啊!”但金玉慈更了解他,问,“你是不是又听到、接触到什么与我有关的事情了?” “看,骗不过她,你输了,给我一万块钱。”陆十转头对雪菊说,雪菊噘着嘴掏了一沓法币塞给陆十。 “你俩没事儿吧?就俩人还赌呢?” “情趣,生活情趣。有钱了,一会儿请你吃宵夜。”陆十把钱晃了晃,开心的揣进兜,这才说,“你上次在电话里给我提了一嘴的孙平涛,我有办法让他倒戈。” “你?莫不是他也信你那些天纲五常的?” “当然!”陆十非常自信的说,“也就读过些书的基层小职员会信信科学,我还真没见哪个高官身边没个相师,西方的有传道士,东方的有我们。” “果然,这个位置上的人都信点儿神神叨叨的东西。”金玉慈笑道,“也就是孔宋信的是耶稣,不然他们俩都能给你一个人交待了,可惜。” “你就看好吧,我们这圈子的能人最多,谁身后没有一票追随者?作为信仰的舆论指引,我比沈方圆有过之而无不及。” 陆十的到来不仅让金玉慈放了些心,就是盛南村也把宝押在了陆十身上,毕竟这个孙平涛真是太硬了,儿子都被抓了半个月,一点儿没有着急的样子。但只有陆十知道,孙家其实全家都焦急的难以名状,但他不能表面露怯,只能晚上日日留在佛堂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