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三个月邹俊平终于见到了陈应标,没想到三个月来的第一面陈应标就抡圆了胳膊结结实实给了邹俊平一耳光! “妈的!我就走了三个月,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哥!我错了,最近不是这儿出事儿就是那有事儿,连我一手捧出来的丫头都来犯毛病,我太生气了,一着急,想着好不容易逮着那臭丫头干脆直接把她送进大狱算了,反正福安弄是鸡肋,那几个警察收过咱的礼也是熟人啊!” “鸡肋?嚯!你口气不小!我是拿它当鱼饵,但它也不是能让你随便曝光的,记者都来了,你是嫌咱东西好卖还是嫌咱命不够短?” “记者……记者是少空叫的……他没坏心思,他就想为我出口气,让全天下看金玉慈的笑话,他也是为我好……” “金玉慈的事一会儿再说,你怎么想的,即便这些不好卖的古董只是避实就虚的鱼饵,但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搞一场大型拍卖?这些东西敢让一群人一起看到吗?记者,妈的还有记者!” 邹俊平跪下:“这不是最近内忧外患的经济形势不好,有钱人少,好不容易攒了一群次次不走空的客人,我想着一起来一起抢着买,咱出货快价格也能标高。” 陈应标气到无语,指着他鼻子骂:“目光短浅!” “哥,真不能怪我,你不在这段日子有人大肆诬蔑泰云实业,橡胶厂、酒行都被盯上了,搞得人人挤兑橡胶的股票,如果我们再没有大笔现金跟进,泰云橡胶就是别人的了!”邹俊平又急又气,“泰云实业拿走就拿走,但任由情况这么发展下去醒梦电影也会受牵连,那帮记者闻到味儿就来了,万一哪个进到厂里,咱们的那些……不也暴露了吗?” 陈应标灌了一大杯茶,坐在椅子上慢慢冷静,过了会儿他拉起邹俊平,说:“你讲的也不无道理,说到底瞄上泰云实业的人是根本所在,查到没有,是什么人干的?” “查不出来,一开始的小道消息是由一份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发的,挤兑是从小户头开始的,赎回的也是小户头,挂单买卖的极其平衡,要不是交易员有经验现在都发现不了。酒那边是政府查的,说是店家闹退货太多,酒有问题,这才从港口截了。” “酒能有什么问题?这是故意逼我啊,你觉着谁搞得?” “金玉慈!邵望容!沉梦影业!半年来福安弄就钓出来她们,不是她们还能有谁?” “她们?为什么?按理说贺斗生已经带着所有秘密死了,前半年也没有任何异动,这俩人里邵望容如果知道真相确实会恨我们,毕竟利用了她差点让她危在旦夕,但金玉慈为什么针对我?” “对啊,就算弄死了周芸,她也不至于吧,两主仆而已。” 陈应标站起来踱步,不太相信的反问:“难道贺斗生死前告诉她双子库的秘密了?她和邵望容,一恨一贪,二人配合来抢库?太狂妄自大了吧?邵望容手里没有军权,就那么几十个匪帮的散兵游勇敢这么不自量力?” “贺斗生是我在船舱里看着他中枪掉海里的,后来死讯也说他在海里都泡发了,他何时说出去的?” 两人正说着,秘书敲门进来报告:“邹总,橡胶厂股东一个都联系不上。” “什么?”邹俊平诧异,“奇了怪!我要收股他们就都不见了?”他气呼呼的问陈应标,“哥,你说这可能吗?资金往来平衡,兑出兑入全是小户,结果我的股东找不到了?甚至还有5个点的股不知所踪,这是怕我收股独大?泰云橡胶本来就姓陈啊!小户能有这筹谋?这本事?这巧合?” “不管是谁,我们肯定上当了。”陈应标咬牙,“贺斗生的死绝对没这么简单,他可真行,死到临头不说赶紧投胎去,死前还要坑我一把。” “我看就是沉梦影业的那俩女人!她们一个出自仙乐宫,一个是我们利用过的邵家小妾,她们要是知道真相可不得打上门来嘛!” “我和天津往来不多,贺斗生也只寥寥提过几句,但是我记得南洋商会没有因为秦午尧的死解散,现在是谁在管?” “说是秦午尧身边的年轻人,那边的事情都是贺斗生在管,我上次去拍戏也没见过商会几人,倒是和几个堂主照过面,不过他们都死了,唯一活着的与海上之战有关的只有金玉慈。” 陈应标颔首:“那就对了,勾搭你的是她,离开仙乐宫来上海的也是她,听说仙乐宫在周芸死后和南洋商会分开经营解绑了关系,而仙乐宫的实际控制人还是她。” “对对对,还有呢,那个诬蔑我们的《经济商报》专栏记者原来就是专门给金玉慈写专访的!” “妈的,我还真不信周芸身边有这么一条忠犬,她就是贪图双子库的财产。邵家那三房人呢?上次我们利用邵家打压南洋商会,结果邵家惨败,你说他们不会也知道贺斗生的秘密吧?”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