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儒没有为难两人,只是例行公事的让她们进去签了个字又亲自把她们送出来。 赵文儒提醒二人:“泰云实业毕竟有政界背景,这次也就好在下面人习惯了没给我们局里报备才让我能找个纰漏救你们,但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争,你们看到了,那屋子里的东西……” 金玉慈惊讶,问:“您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可不可以插一脚就得看自己本事够不够大,太过庞大不仅吃不下还容易噎死自己,这买卖对我们基层人来说并不划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罢了。” 赵文儒话里有话,金玉慈慎重的点了点头,谢过他。 警察局门口,赵文儒看见前面停放的车,对金容儿说:“邵夫人,您来上海应该早知会我,绝对不会出现今天的乱子,以后有什么需要效劳的不用通过邵将军,可以直接来找我。” 听到这话金容儿扭头就走,她知道谁来了。 果然刚走出警察局一路之隔,就看到蒋舒白的车旁还停着一辆车,军车。 金容儿停住脚步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邵苌下车,向她走来。 “没想到啊,邵望容。”邵苌和她只有咫尺之距,“搞那么多事儿结果把自己送局子里了。” “我不叫邵望容。”金容儿铿锵有力的回复他。 “那我叫你什么?姨奶奶?”邵长仰天笑一声,又停下来捏住金容儿的下巴抬起来,“你敢诈我?你真是好手段,神神叨叨编了那么大一个谎言让我丢盔卸甲,整个邵家都被你整惨了!” 金容儿甩掉他的手,不甘示弱,恶狠狠骂道:“你不是还活着呢么?说明我还不够狠!” 邵苌抬起胳膊伸出巴掌,金容儿闭起眼睛,可等了片刻巴掌也没落下来,她睁开眼睛抬头看去,邵苌已经双手插在腰上,无奈。 “我走了,我不会谢你搬救兵,反正你也不是为了我。” “你!”邵苌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一时无语。 “滴!”鸣笛声让邵苌的眼神收了回来。 蒋舒白坐在车里对邵苌说:“那个地方已经众人皆知了,他们肯定会换地址,剩下就是你们邵家的事儿了。” “这次你南洋商会不插一脚了?” “本来你我目标就不同,你且记得,上次我们相争都是受人蒙蔽,现在真正的敌家、财帛都在你面前,我只说到此,谢你救友之恩,我们之间不亏不欠。” “不亏不欠?别想的太容易了,我救她并非因为她是你朋友!你们南洋商会欠我的账可海了去了,别想背后耍阴招。” 蒋舒白不屑一顾,发动汽车径直离去。 金容儿一路无声,快到公司了,她忽然问:“非要找他不可吗?” 金玉慈还想劝她,结果蒋舒白却先冷语道:“非他不可。如果没有今日之事我们还能借着电影之名暗中对陈应标做动作,但已经打草惊蛇了,他应该很快意识到泰云橡胶的股票事件、天津港洋酒退货事件都是我们搞得。今天的情况你们看到了,陈应标盘踞上海多年,他想叫警察只是勾勾手指的事儿,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他抗衡。” 金容儿说:“嗯,暗斗不成干脆换人明斗?” “还能如何?现在就怕此事之后我们会举步维艰,只能以双子库引诱邵家,扭转陈应标的注意力。” 三人回到公司,陆十、果子七等人都回来了,只有夏红还不知所踪,陆十看到金玉慈,立刻说:“福安弄恐怕只是双子库的一部分,里面都是珠宝瓷器,全是物品,金锭子银锭子一个都没有。” 金玉慈想了想,摇头:“看今天孟少空的手法好像也不应该是陈应标的手段,而且陈应标想动我们,根本不会让陈平出现。怎么这么奇怪呢?” 陆十说:“我也觉着,这地方确实是范家买货的地方,是个真的分销场所。” 蒋舒白同意陆十的想法:“而且通过我们用泰云橡胶的股票来试探,陈应标手上没有多余现金,他如此着急脱手文物或许正是因为想要高价回收股票而疯狂套现,我们逼他清库就能逼他出现。但如果这样,作为陈应标断然不可能为了报复对手的电影事业而毁了一手打造的散货渠道。” “那就没错了。”金玉慈笃定的说,“这件事是邹俊平一手操办的,孟少空字字句句提的都是电影恩怨。” 蒋舒白奇怪:“当初芸姐不是说邹俊平并不是之前两个案子的主谋么?这也是我最不解的地方,陈应标为何处处带着邹俊平?半年前我甚至以为陈应标连他都杀了。” “是啊,为什么呢?”金玉慈也想不明白,“每件事都应该有它的理由,可是这次却很多事都理不通,我们应该还有被蒙在鼓里的内情,我有点担心。” 蒋舒白也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