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穿西装的男人也开口道:“我们邵家还从没有剃度出家的,你如此丢我们邵家脸面我们从上到下没一个对你口出恶言,还不都是看在你陪了我们爷爷最后几年,念你的好才让你肆意妄为吗,可你不该把礼貌当成义务,你拿的是我爷爷的东西,它姓邵。” 净慧这时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很是轻蔑。不过她依旧没出声,不理外物。 “你哼什么哼?”邵宁很不高兴,“叫你一句姨奶奶是我们家教好,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耍狐媚子功夫骗得我爷爷娶你,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粗使丫头还能有资格跟我们这样说话?我们邵家历朝历代为官,十代官宦人家,轮得着你哼我们?” 这时穿军装的男人抬手制止住邵宁,他与前面二人不同,他走到净慧跟前,语气和脸色同样平和,劝道:“你知道我一年回来不了一次,可这次我必须陪他们一起来,我知道你气邵家,但我两个弟弟并不知道其中缘由,我来不止想同他们问你要东西,我更是怕他们冲动伤了你。” 净慧的情绪不似刚才平稳,她眉头皱了皱,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才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人,说道:“一别两年,没想到再见你却是和他们一起来逼我的。” “你误会了。” “何曾误会过?老头子强娶我的时候你在哪儿?老头子死后邵家一众逼我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不得不剃度出家躲避是非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别以为我在这方寸天地间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儿了,你邵家前两年为了给总统表忠贡献了一半队伍,现在战事吃紧,内阁调派不能满足你们的扩张需求,就打上了老头子亲兵的主意。我告诉你,老头子临终前交代了,他一生最大的错就是主战,主战派搞得民不聊生,这些亲兵老头子早都散了,我就算把军符给你,你也聚不起来他们。” “胡说!爷爷的亲兵都是世代承袭的,老人散了还有他们子子孙孙,只要军符现世他们必须跟从!”邵宁反驳道。 “孙子!”净慧终于理会邵宁了,但她毫不示弱,直接用辈分称呼邵宁,“是我出家了还是你出家了?到底谁是不问尘世的人?现在是民国,大清亡了!你倒是想世袭勋爵,可你有没有问过人家愿不愿意世袭当奴才!” 金玉慈听得痛快,身体微动,佛堂里的三个男人突然露出不安之色。 “谁?” “别开枪!” 佛堂内响起两句男声,金玉慈刚准备攀墙逃走,从窗内直接甩出一把飞刃击中了她,她吃痛□□一声,胳膊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