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确实比 城市低了太多,更重要的是沈令似乎觉得这里空气中的压力都要小一些。一进入山林,那块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忽然就轻了很多。 他步入林间,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霎时走遍五脏六腑,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 这次沈令没再自虐一般坐车,两人打了个飞的,一个多小时就到达目的地。还赶上了品尝赵悦新做的酸梅汤。 赵悦夫妻两特地到山脚下来等他们,喜气洋洋地将他们接上了山。苏小豆也放暑假了。 沈令一进别墅,就看到那个半大孩子戴着墨镜在躺椅上晒日光浴。虽然山林葱郁,没能透下几缕阳光就是了。几年不见,苏小豆都上初中了,沈令热情招手: &a;#34;hi,苏小豆!&a;#34; 苏小豆摘下墨镜,斜着眼幽幽看过来: “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叫我小名,请叫我大名:苏熠泽。&a;#34; 他一字一顿道。 &a;#34;噢……&a;#34; 沈令撇撇嘴。 来的路上他和苏小豆在网上聊天,这孩子确实三句话里两句都在强调自己的大名,初中生开始会对自己的小名感到害羞了。 但这和沈令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觉得苏小豆更可爱。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a;#34;好的苏小豆。&a;#34; 苏熠泽: &a;#34;..……&a;#34; 一路奔波,沈令多少有点疲倦,和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后,就回房间洗漱休息。在山里待了两三天后,他彻底恢复了精神。 贺闻帆甚至觉得,沈令虽然年纪在长,但人却越来越孩子气。以前明明是个文静羞涩的小男孩,现在却格外爱玩爱闹。苏小豆还是很喜欢在阁楼里看窗外的鸟窝,沈令竟然也跟着一起看。 两人在书桌前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触手不可及的鸟窝。沈令愣愣的问: &a;#34;不是原来那窝了吧,这是第几代?&a;#34;苏小豆愣愣地答: &a;#34;不知道,二三四五代都有可能。&a;#34;沈令若有所思地点头:&a;#34;噢……&a;#34; 模样认真得好像他俩再看一会儿就能探索出什么生命的奥秘。除了看鸟窝,沈令还很闲不住。 今天跟苏小豆去山里钓龙虾,明天就去溪边钓鱼,晚上还要吃着西瓜斗地主,一天 天就跟苏小豆斗嘴,看上去没比这个初中生大几岁。 他似乎快忘记自己已经结婚了,只有三缺一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贺闻帆这号人物。贺闻帆心里苦,却又不敢有怨言。 终于有几天,赵悦夫妻两要去工厂巡查,苏小豆跟着出门玩,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们两人。那天早上山里落了雨。 沈令朦朦胧胧间被雨声吵醒。 他闭着眼摸了摸身侧,床铺已经冰凉,贺闻帆显然起床了好一段时间。沈令翻了个身,抱住柔软的棉被,熟悉的香气蹿进鼻尖。 他和贺闻帆长久以来用同一种洗发水沐浴露和洗衣液,在气味上已经分不出彼此,但沈令似乎仍然有一种特殊的嗅觉,能分辨出贺闻帆,抱着那一边的被子就会觉得心里安稳。 雨水让空气变得潮湿,沈令也觉得身上湿漉漉的,不热但很不舒服。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浴室冲澡。还没洗到一半竟然被贺闻帆抱了出去。 那人只用一张浴巾遮住沈令的身体,边往外走,亲吻就如骤雨般落下。 沈令头晕目眩,一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只靠本能和双方身体极致的熟悉度回应着。贺闻帆好像抱着他穿行在走廊间。 沈令能感受到夹杂雨丝的清风扫过小腿,余光闪过无数或深或浅滴答着雨珠的树叶。他心跳陡然加剧,感觉四肢都在变热。 衣不蔽体穿行在空旷的室内,让他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但羞耻之下又藏着隐秘的快感。 贺闻帆一刻不停地亲吻着他的额间、眉眼、脸颊,又叼起他的唇瓣,时而粗|暴时而轻柔地舔|咬研磨。 尖利的牙齿刺痛唇瓣,沈令闷哼一声,小腿肌肉绷紧,骤然夹紧贺闻帆的腰。 他喘了一下,用力咬上对方的舌尖。 像在施加某种报复。 贺闻帆却像丝毫不觉得痛,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步伐加快几分。沈令在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他到了一楼,转身往最深处的走廊走去。他心里一跳,忽然明白过来这狗流氓想干什么了。被仰面放进浴缸里时,沈令没有丝毫意外。 就是那个被建在延伸进山林里的走廊上,三面环着光洁玻璃的大浴缸。 今年玻璃墙上被加了几片纱帘,薄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