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附近飘来一股辣椒面的味道,稚澄鼻尖一痒,加上情绪澎湃,唰的一声就打开了封印年的水龙头。
稚澄孩子气地嚎啕大哭,“你们这些大人,就爱欺负人,我没爹没娘的,是,我是野种,野蛮生长的糙了点,那又怎么样啊,我追自己喜欢的翘臀怎么了,你是我初恋就可以一次次骗我,玩我吗?你说手就手,说回头就回头,你是天王老子吗凭什么啊?”
“你滚!爷要你滚啊!”
那小肉脸哭得一塌糊涂,眼泪混着鼻泡,是他最嫌弃的脏猫脸儿。
他心脏微微钝痛。
“小王爷别哭了好不好?”
“……抱歉,是哥哥,太不甘心了,做出这种昏招,哥哥答应,永不再犯,行不行?”
班斐长指擦过热雨滂沱的脸,手感生涩笨拙,把擦得更脏了。
他试图把这一头猫虎抱养进怀里,喂养爱意,却被推开。
稚澄闷闷地说,“难受,想吐。”
班斐要扶去灌木丛。
“不是生理的。”稚澄指了指自己的胸腔,“你看了没,这里塌了一块,表爷再也没有没有爱了。”
班斐轻柔地说,“有没有可能,你是掉了这个?”
他手掌摊开一块软片。
稚澄:当场社。
不!
还有一种方法不承认!
“这是哪位学生仔仔掉的吧,我的可没有这么小。”
嘴硬。
班斐也纵容了一声,“大概是哥哥认错了,许久都没有掌握你,失了敏感。”
稚澄:“……”
好想再给他两拳!
稚澄抽了抽鼻子,“雅姐说,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梁斐……班斐,你把我的三十六唐刀还回来。”
他的皮肉顿时失去了一层血气,像个活人,他哑涩地问,“收回来,之后呢?你的不要哥哥了吗?那么次……每一次,都是我,是我班斐,不是梁寒,乖乖,你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把哥哥抛掉的啊。”
稚澄哭了一场,反而精神了,年的郁气倾泻出来,又回到了之前没心没肺的天野蛮性格,啊了一声,“好女的喜欢你,你挑一个好看的呀。”
班斐指尖划过金属甲板,他压住的腰,“们不是你。”
他急切挽留,去吃的甜唇,被躲开。
仿佛躲着个怪物。
班斐滞住。
他缓缓说道,“你说过的,9917的天意是你。”
?
这是要定制的爱情?
稚澄当即把头摇成拨浪鼓,“天意会变的,你跟其他女孩儿去玩吧,不要再来找爷了。”
“……不会了。”
9917喃喃道。
?
风声模糊了人声,稚澄凑近,他那湿的嘴唇蒸发了水汽,贴着的耳,“哥哥把贞操给你守着好不好?你若想要,你随时回头,看一看哥哥。等百年之后,哥哥的骨灰就洒在你的坟头,长长久久滋养着你。”
稚澄被他说得毛骨悚然的,哪里还敢留,戴上头盔,踩上油门就跑。
还有的小贴贴……算了!那不要!那里有个大变态啊!
经过这一天的惊心动魄,稚澄果断修养,远离双生子战场。
晚课,有人在等。
稚澄不费吹灰之力就辨识出了班斐。
他颈骨贴了一条白白胖胖的玉桂狗,单手挟着一个紫檀剑匣,肘臂略弯,环抱一个机车头盔,樱桃奶冻色,wink眼许愿兔,粘着一枚天蓝色大蝴蝶结,满是少女的颜色衬得他冷白手背温柔清澈。
行人们投以注目礼。
稚澄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浮动的,还很腥。
他冲着,“哥哥最后请你喝一次奶茶?就当赔罪。”
还是那座奶茶铺,还是那个位置,服务员熟稔地问,“还是情侣半价吧?”
稚澄刚要打断,得哥哥说,“是,那份加糖。麻烦了。”
闭了嘴。
他们喝完了最后一杯情侣奶茶,鲜奶芋圆味的。
稚澄背起剑匣,甩腿跨上机车,勾起新买的雾霾蓝机车头盔,却被人两指倒扣住内,夺走。
头颅一紧,戴上那一只许愿兔头盔,男性那两根细长手指擦过的下颌,将那一条粉带子熟练穿过双孔洞,稚澄则是逮住时机,刺啦一声撕开他脖颈的玉桂狗,血腥气还未消散,边缘渗出些许殷红。
似乎是用利器刻了俩字母。
Zc。
稚澄猫瞳呆滞。
名姓的首字母,刻进